施妍從酒店房間出來後找到餘偉,她私下裏交代任何人都不許接近柏禦非的套房,沒有她的允許,就連送酒的侍應都不能隨便進入,她要讓羅曼和柏禦非完全不能接觸。
不過她倒是猜得不錯,差不多晚上七點左右,羅曼急急忙忙地趕來蒙蒂卡洛花園酒店,而就當她踏入大堂時,餘偉這個家夥不適宜地出現,有點找茬的感覺,令羅曼萌生警惕。
餘偉擋住羅曼的路,居高臨下地笑道:“羅小姐,我知道你來的目的,不過我奉勸你一句,最好是識趣的離開,柏先生根本就不想見你,他已經交代下來了,如果你來找他,就讓我帶個字送給你。”
羅曼睇著餘偉那張肥頭大耳的臉,突然感覺很惡心,不過他敢這麼囂張,莫非柏禦非真的阻止她進入?餘偉看羅曼被自己的話震懾住,於是更加肆無忌憚地冷笑道:“羅小姐,柏先生讓我帶給你的字,是個‘滾’字,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這個字的含義?如果不清楚的話,我倒是很樂意幫你解釋一下。”
“柏先生真這麼說?”羅曼驚愕地反問,她沒想到柏禦非會這麼無情。
餘偉叱哼一聲,斜睨著羅曼說道:“難不成還是我捏造的?我告訴你吧,你這麼三番五次地找柏先生,也不想想柏先生的身份,當然你也簽約在帝皇了,就更應該想著自己的身份,酒店這裏人多口雜,傳了出去影響自己不說,關鍵是影響了柏先生的聲譽,有的人不要臉呢,也別拉著別人一起陪葬吧。”
羅曼心裏的神經突然就被餘偉給觸動了,她早就很不爽這個虛偽的男人,如今幹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也顧不了什麼形象問題;思及此,羅曼猝然變臉,獰笑起來,瞪著餘偉冷哼道:“餘經理,我尊敬你,喊你一聲餘經理,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說到底也就是條看門狗,平日裏,你在我麵前亂吠,我也就不當回事,聽聽也就罷了,哼,如今我看你是以為我羅曼好欺負不是?不過我告訴你,我羅曼絕對不是因為怕你才不吭聲,而是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懶得跟你這種人計較,今天我不管柏禦非他說過什麼,我還真就闖了,有本事讓柏禦非自己出來趕我走,否則我一定不會‘滾’。”最後那個字,羅曼故意罵得很大聲,將滿腹委屈全都宣泄出來,這才心裏舒服。
隻不過,餘偉很不舒服了,他氣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看到周圍圍觀他們的人,他立刻轟開眾人,然後拉著羅曼走去會客室;聞訊趕來的楊樂巧聽說了大堂裏麵的事情,也趕緊趕來,有人告訴她是羅曼來了,又和餘偉經理鬧得不愉快,看來必須阻止他們,免得傷了和氣,產生誤會。
楊樂巧推門進來,看到餘偉緊緊抓住羅曼,羅曼咬著牙掙紮,然而女人哪是男人的對手,餘偉將羅曼的手臂抓得紅腫,也沒見他憐香惜玉。
“餘偉。”楊樂巧撲上去叱喝道:“你這是幹什麼?”
餘偉被突然的聲音嚇得鬆手,得到自由的羅曼一腳踢過去,踢中餘偉下體的要害,痛得他彎腰嗷嗷直叫;趁勢,羅曼拽著楊樂巧跑出會議室,然後追上電梯,乘坐電梯直接上去柏禦非所屬的套房。
“餘經理還好吧?”楊樂巧擔憂地問,雖然不喜歡這個男人,可畢竟是同事,多少也會關心一下。羅曼意味深長地笑道:“死不了,也不會讓他斷子絕孫,隻是暫時不能行好事。”
楊樂巧扭頭又問:“你是不是來找柏先生的?”
羅曼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辛迪小姐在醫院裏,剛剛從急症室出來,吵著嚷著要見爸爸,柏先生已經有一個星期都沒有去醫院看過她了。”
“很不湊巧,今天施妍小姐就在酒店,並且她吩咐酒店所有人,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入房間。”楊樂巧蹙眉憂心地說:“我看到她私下裏找過餘偉經理,餘偉這個人這麼貪財,實在容易收買,我看剛才他攔住你,應該是受到施妍的指使。”
羅曼若有所思地說:“看來,柏先生應該沒有說過那種話。”
“什麼話?”楊樂巧不解地問。
“沒什麼。”兩人說著,電梯門開了,他們同時走出來朝著最裏麵的套間走去。就在走廊盡頭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女人嘴裏叼著一根香煙,兩指輕輕捏著煙頭,看到羅曼和楊樂巧越來越接近自己,她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深,令人難以捉摸。
“楊經理,這裏沒你的事了,你走吧。”施妍扔了煙頭,倚靠著沙發背,睇著跟前的羅曼,慵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