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隻是出門買個早餐,就被人擄走上了一輛麵包車,剛開始她在車上還會掙紮呼救,可是車上的人並不打算用暴力對付她;當羅曼的眼神瞟向車窗外的時候,她猛然一驚,看到熟悉的景色,不由得想起去往山莊的路,沒錯,這條路直通向洛麗瑪絲莊園,莊園處在半山腰,隻有一條通道,而這一條通道唯一的終點就是莊園的大門。
羅曼似乎明白一些,放棄了掙紮,靜觀其變地看著兩旁的人。剛下了車,她就看到莊園的前院雕塑,沒想到柏禦非會用這種方式‘請’她來,看來外麵的傳聞他肯定知道了,首先要懷疑的人自然是自己,隻是她也不明白還會有誰泄露這個秘密。
柏禦非在自家莊園後麵的草坪裏打高爾夫球,看他悠閑自得的樣子,好像並不關心外麵的流言蜚語,莫非剛才是自己杞人憂天了?羅曼跟隨幾個女仆越來越靠近柏先生。
“柏先生,羅小姐來了。”那幾個強行將羅曼抓來的男人走上前在柏禦非耳邊嘀咕兩句後,便退後離開了草坪。
羅曼站在秋千旁邊,睇著柏禦非的一舉一動,他揮了揮手,輕輕地推動草地上的白色小球,那小球不一會兒就滾到不遠處的小洞裏麵。
柏禦非將手中的球杆遞給女仆,繼而轉過身看了一眼羅曼,然後笑道:“如果前麵有一個坑,我一定會把你扔到裏麵埋起來。”
羅曼撲哧一笑,反而沒有感覺害怕,她抿了抿嘴,忍著失態,說道:“柏先生,我想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解釋?”柏禦非嗡了嗡嘴,將手插在褲袋裏,居高臨下地瞅著羅曼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在調查我,調查山莊裏麵的一切,沒想到你還有別的身份。”
“別的身份?”羅曼皺著眉,不解地問:“柏先生,我想你肯定誤會我了,外麵現在傳的事情跟我毫無關係,我這幾天一直都留在醫院照顧辛迪小姐,如果你不相信,大可派人去調查。”
柏禦非撇了撇嘴:“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除了你就是我,難道你想告訴我,我自己泄露出去了?”
羅曼無辜地嘟囔:“那也不能就認定是我泄露了啊,這對我太不公平了,難道你自己能確定你身邊其他人不會出賣你?”
“我查過了,打電話給報社的人是個女人。”柏禦非沉吟片刻,嚴謹地說:“我問你,這件事情,你朋友唐昕唐小姐知不知道?”
羅曼緊張地說:“唐昕不會說出去的。”
柏禦非怒斥:“這麼說,她也知道?”
“柏禦非,你不會想殺人滅口吧。”羅曼慌張地追問。
“如果殺人滅口真的能封上別人的嘴,我一定會這麼做。”柏禦非瞪著眼,恨不得鞭屍眼前這個女人,他緩了緩,又道:“我告訴你,我已經打電話給梁峰,從今天開始,停止對辛迪用任何治療,這就是你逼我的下場。”
羅曼撲上去,拉著柏禦非說:“不,不是的,我沒說出去,柏先生,你不能這麼殘忍,如果停止對辛迪用藥治療,她真的會死的,柏禦非,你不要賭氣了好不好,我真的沒有出賣你。”
柏禦非猛地推開羅曼,將她推倒在地,完全不顧羅曼的解釋,低吼道:“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現在的事實就是所有人都在看我柏禦非的笑話,哼,我幫別人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我是個傻瓜,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關鍵是我明明知道自己是個傻瓜,卻還是要一直傻下去。”
羅曼抱著柏禦非的腿,咬著唇哽咽:“因為你愛上官小姐,你愛辛迪,你不想他們受到傷害。”
“現在是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柏禦非低著頭捏著羅曼的下顎,氣憤不已地啐道:“也許辛迪真的很痛苦,我已經盡力了,我不想再繼續下去。”
“柏禦非,你不要這麼輕易地放棄一條生命好不好。”羅曼躺在草地裏,哭喊著說。
“送她走。”柏禦非頭也不回地走掉,經過保鏢身邊的時候,厲聲吩咐了一句。
***
羅曼精神恍惚地返回醫院,可是急得焦頭爛額的唐昕早已經在醫院大門口等著羅曼。
“你買個早餐去哪兒了?”唐昕急衝衝地撲上去,拽著羅曼的手,不停地說:“我剛才去重病房看了看辛迪,可是卻看到醫院正在把裏麵的東西往外麵搬走,這是怎麼回事啊,還有那個陳媽,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一大早就不見人。”
羅曼倒抽冷氣地跑進電梯,他們一前一後跨入辛迪的病房,看到護士小姐正在梁峰的指揮下拆卸醫療器材,於是羅曼大聲叱喝:“不許動,全都給我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