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終於想起來那兩個人為什麼會這麼熟悉。”金昊和唐昕找了一晚上還是毫無收獲,不過金昊想起剛才與自己交手的那兩個殺手是什麼人了。
唐昕好奇地問:“是什麼人?”
“是鼎爺的人,我拜訪鼎爺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他們。”金昊嗡了嗡嘴,神色緊張地說:“可是你朋友為什麼會和鼎爺結怨?”
“鼎爺?什麼鼎爺?”唐昕急著追問。
金昊叉著腰,一邊想一邊嘀咕:“不對啊,等一下,鼎爺…恩,有可能,不是吧,難道是他?”
唐昕急得團團轉,抓著金昊的手臂揮動說道:“喂喂喂,你一個人唧唧歪歪說著什麼呢,你給我說清楚啊。”
金昊翻了翻白眼,掙脫了唐昕的搖擺,罵道:“你以為我手臂是什麼?你的搖錢樹嗎,這麼死命的搖…”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到什麼?”唐昕嘟囔質問。
金昊正色說道:“那好,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唐昕也認真地說。
“你之前說,你這個朋友極有可能是被一個叫施妍的女人追殺,可是呢,我能肯定的是,剛才那兩個殺手是鼎爺的手下,那這樣的情況出現,隻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你說的那個叫施妍的女人和鼎爺現在是一夥兒的。”金昊一口氣得出結論。
唐昕瞠目結舌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什麼?鼎爺是什麼人》?是不是很厲害的人物?施妍派來的殺手是不是很厲害?肯定不止那兩個對不對?”
“鼎爺…確切地說吧,鼎爺是禦非和我的共同敵人。”金昊撇著嘴,若有所思地說:“我看這件事情還得告訴禦非,幕後黑手極有可能是鼎爺,操控那塊地的人也有可能是鼎爺安排的人對付禦非。”
“那你倒是說說,我朋友會不會出事?”唐昕有些亂如麻。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剛才那兩個殺手是第幾批我都不知道…”金昊安撫說道:“我想你朋友應該沒有被抓住,否則他們怎麼可能還守在巷子裏麵尋找?你別想太壞了,找到你朋友然後去柏禦非的山莊,如今隻有那裏勉強還算安全了。”
“那你呢?你不是答應要保護我們的嗎?”唐昕慌張地質問。
金昊嚴謹地睇著唐昕,嚴肅地說:“是的,我是答應要保護你,可是我現在除了要保護你,還有更多事情,你知道嗎?柏禦非如今最大苦惱的事情就是辛威,找不到辛威的女人,他會不停地鬧下去,柏禦非的聲譽受損,一切都完了,我不能讓鼎爺的計劃得逞,對不起,唐昕,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之後要靠你自己了。”
唐昕抓住金昊,又問:“可是你怎麼找?你雖然知道幕後的人是鼎爺,可是鼎爺肯定是個厲害的人,你要怎麼找到他藏起來的女人?”
“我知道鼎爺那幾個窩點,我要派人去尋找,一個機會都不能放過。”金昊鎮定地說。
“他們會殺了你的。”唐昕失控怒吼。
金昊淡笑一聲,掀開自己的衣服,他的左胸口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他指了指自己受過傷的胸口,說:“我們這種人早晚都有這一天,我死過一次了,不在乎死第二次。”
唐昕歪著頭,苦笑一聲,說:“我告訴你吧,我也是死過好幾次的人了,有的人就是貓,生來有九條命,我給你看過相,我知道你也屬貓,你有九條命。”
“謝謝。”金昊拍了拍唐昕的肩膀,說:“我知道你需要我的,所以我不會輕易死…”
“啐。”唐昕隱忍著莫名的傷痛,別過臉啐道:“我才不需要你,我隻是覺得你還算得上是條漢子,這個世上漢子不多了,又不是少了你不能活。”
“哈哈哈…”金昊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大笑幾聲,便扭頭而去。唐昕咬著唇一直不讓自己回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這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她根本才見過幾次,她為什麼會這麼擔心?
***
“對不起,先生,你朋友今天一大早就出院了,其實醫生建議她多住兩天的,可是她堅持要走。”護士小姐對著信叔說道。
信叔將帶來的雞湯放在床頭櫃上麵,看著她睡過的病床,他的心情五味陳雜。她還是走了,一次又一次地離開自己,從來都不知道回頭看看他所受的傷。
是鬱安無法麵對她的阿信,何況她如今危機重重,她更加不願把危險帶給他,她隻想默默地離開,是死是活都是上天安排的,她隻能做垂死的掙紮。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走,鬱安又怕又謹慎,她不讓任何人接近自己,也不敢接近任何人,哪怕是餓了,她也不敢靠近小攤,就怕身邊每個人對自己不利。鬱安的這個樣子猶如驚弓之鳥,她的身體隻能越來越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