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沐拿著包裹，向工作人員道了謝，小跑離開調度室。
西木正要進調度室，兩人差點撞到一起，西木反應快，往右邊移了一步。
肖沐尷尬道：“不好意思。”說著繼續往外走。
西木拉住他：“你急著去哪？”
肖沐道：“我有事，請假了。”
西木心裏的疑慮更大，將他上下打量一遍，黑色的長發紮在腦後，如玉的麵龐毫無遮擋的展現，五官精致，身材矮小，皮膚又白又嫩。
完完全全的向導模樣！
隻是他有點不明白，他給他做過身體檢查，分明就不是向導，而且他終端的量子感受器也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了？”肖沐被他看得心裏發毛，西木該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西木拉著他往他來路走：“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肖沐更加不安：“我有急事，能不去嗎？”
“不去？”西木輕嗤，回頭看他一眼，“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肖沐心裏一咯噔，沒再說話，跟在西木後麵進了辦公室，暗自猜測他手裏有什麼線索。
西木將門關上，靠在門板：“說吧，你是不是向導？”
肖沐一臉不解的模樣：“向導？你不是說我不是向導嗎？”
西木：“嘖，這一點我也不明白，不過，”他頓了頓，“發帖的那些哨兵，都是你治療過的吧？”
肖沐搖頭：“我也不記得，工作記錄上應該有。”
實際上，那些哨兵幾乎都不是他經手的病人，他有顧慮，擔心工作記錄暴露他。
隻是他居然忘記了監控！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歎氣，百密一疏。
不過再想想，不去治療精神混亂的病人，他精神力不能解封，技能激活進度也不會增加。
要想活得好，必須自己有能力，他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就算知道有監控，他還是會這麼做，隻是會更加謹慎有些，做些混淆的舉動。
西木沉默會兒：“也對，要都是你經手的病人，研究院的人就不會單單隻找我了。”
他挑了挑眉，盯著肖沐的表情：“等晚上清閑後，我查看監控，你說，這些病房，會不會出現同一個進出的人？”
肖沐捏了捏手指，這麼說，他還沒有看監控，現在隻是懷疑他。
他順著他的話點頭：“應該會，”他苦惱地偏了偏頭，“而且可能是我。”
西木刷地站正身體：“真的是你？你給他們做了精神疏導？”
“怎麼可能？”肖沐瞪著眼看他，“我又不是向導，怎麼做精神疏導，隻是……我看他們難受，給他們用了藥。”
這是他想好的說辭，提前說出來也沒事，正好打消西木的懷疑。
“你會製藥？”西木驚訝，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不過想想又覺得合理，畢竟如果肖沐是向導，他怎麼也想不到為什麼檢測不出來。
肖沐還沒有製好一份藥，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他嚴肅道：“我答應了要保密，不能說出去，我現在有急事要出去，”他頓了頓，語氣緩和，“你能替我保密嗎？如果他們不查監控的話。”
“嘖，你以為他們都是傻子嗎？按照程序，最遲今晚就會查到監控上了，”西木輕哼，“我之前被纏著煩，提議他們去查那些哨兵的體質，他們要做些試驗，不然，現在就能查到監控上。”
肖沐沒想到還有這麼一遭，給他提供了製藥的時間，感激道：“謝謝你。”
西木瞥他一眼：“謝我也沒用，你做的事肯定會曝光，雖然私自給病人用藥不符合規定，不過沒出事，而且憑你手上的藥，不會有人追究你，隻是藥方你想守住很難。”
肖沐想著下品止血散的藥方，嘴角一抽，大黃2g，誰要誰拿去。
“我得走了，”肖沐道，“等查到我頭上時我會配合工作的。”
西木擺擺手：“我還以為你是向導呢，害我緊張兮兮的。”
肖沐笑了笑，離開辦公室。等電梯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他沒有單獨的住處了。
那麼，要去哪裏製藥呢？
元帥的公寓肯定不行，元帥太厲害，而且那旁邊還有好幾個雙A哨兵，太容易被發現。
想來想去，他進入電梯，沒有下樓，而是去了醫院頂層的陽台。
這裏離一樓最遠，樓上各樓層都是普通人，又沒人打擾，是個好地方。
他打開包裹，抓了把大黃打量，質量挺不錯。
他盤腿坐下，打開係統麵板，回想著遊戲裏製藥的場景，看向醫術圖標。
‘開始製作藥品，是，否？’
他看向是。
‘缺少大藥臼，不能製藥。’
肖沐搓了把臉，不愧是遊戲係統，尼瑪，連工具也要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