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菱點點頭,這種情況早就習慣了,小姐總是有事情要悄悄離開。
凰北月披上黑鬥篷,掀開馬車簾看了看寂靜無人的街道,便鬼魅一樣地閃出去了。
東菱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些暗暗擔心。
太子別院
好像就是為了方便某個人隨意進出,這座別院幾乎都不設防衛,凰北月輕而易舉就從圍牆裏潛進去,黑色的身影慢慢走到戰野的房門外,伸手敲了敲門。
腳步聲響起,門很快就被打開,戰野有些疲憊的麵孔出現在眼前,看到是她,便笑起來。
“戲天,你好久沒來了!”
“有些事情,去了一趟城外。”凰北月淡淡地說,鬥篷下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你的毒,都解了吧。”
“你讓冰靈幻鳥送來的懲罰之火,已經把毒素都清理出來了,戲天,”戰野有些擔心地看著她,“你,是怎麼拿到懲罰之火的?”
他們當日一起進入第七塔的地下,親眼見過那靈尊的厲害,要想從他那裏拿到懲罰之火,是很不容易的。
不知道戲天用了什麼方法,她如果受傷,自己寧肯中毒而死了!
“這個你放心好了,那靈尊雖然霸道,可也不是真的完全冷血無情。”凰北月轉身走到院子裏,在石桌旁坐下,“長公主府的事情,多謝你和櫻夜公主幫忙。”
“北月郡主是我皇姑母的女兒,幫她是應該的,你不用感謝我。”戰野跟著她走出來,從背後看她的背影,有些消瘦。
他的心裏有些微微的顫動,以前沒有這樣的感覺,可是今日皇祖母提了大婚的事情,他就越發想知道,戲天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
“我聽說,惠文長公主的死因很蹊蹺,這件事我想調查,你有什麼線索嗎?”凰北月的手指敲著石桌的桌麵,心裏有些煩躁。
戰野道:“皇姑母的事情,我派人調查過,當年送藥去長公主府的,是太醫院的張太醫,隻是皇姑母仙逝之後,張太醫不久之後也病逝了。”
“果然是宮裏送出去的藥。”凰北月的聲音微冷,“這麼說,惠文長公主,是被自己的親人害死的?”
“你懷疑是誰?”
“不敢妄下定論。”
戰野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看著她,“你懷疑……我母後?”
“沒有確定之前,我誰都懷疑!”她天生就是這樣的人,該理智的時候,比誰都理智,六親不認!
“戲天,惠文長公主的逝世,你當成是一個意外,還會顯得沒有那麼殘酷。”
“不可能!”凰北月霍然站起來,“這件事,不查清楚我不甘心!”
戰野沉默了一會兒,感受著她身上的倔強,有幾分無奈,“戲天,我真想知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是誰一點兒都不重要。”凰北月伸手搭了一下他的肩膀,“戰野,你是南翼國尊貴的太子,我隻是個四處漂泊的人,也許很快我就離開南翼國,可是不代表我們的友情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