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夜王居然怔了很久,才慢慢回神,“聽說此人已死,寡人已經不抱希望了。”
“夜王陛下忘了嗎?我是她的傳人。”凰北月上前去,“陛下可放心讓在下把把脈?”
夜王看她一眼,慢慢伸出手來,凰北月的指尖搭上他的消瘦手腕上的脈搏,微微凝神。
“閣下帶來的那一位貴客,寡人也有許多年沒見她了。”夜王忽然感歎了一聲。
睫毛輕輕一顫,凰北月平靜地道:“可惜她古怪得很,不喜歡見人,否則,倒能和陛下敘敘舊。”
手指從脈搏上移開,夜王慢慢拉過衣袖,覆蓋著手腕,“閣下診得怎麼樣?”
“陛下從胎裏帶來的病症在下不敢醫治,不過體內的餘毒,倒是可以一試。”
“你是說,寡人是中毒了?”一瞬間的震驚,隨即夜王也了然了,笑了笑,“這毒,閣下打算怎麼治?”
凰北月認真地沉吟了一下,道:“這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陛下中毒這麼多年,毒素早就深入骨髓,我需要時間思考一個良方。”
“並非寡人要懷疑閣下,隻是,閣下憑什麼讓我信服?”
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凰北月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說:“毒是軒轅謹下的,她此刻已經不在人世,這世上隻有我才有萬獸無疆,
你別無選擇。”
清冷的雙眼輕輕瞥了他,即使底牌還沒有出現,眼底的自信,也依舊讓人信服。
夜王怔了一下,喃喃地問:“她死了?”
低沉的聲音忽然空落落的,如同沉入了深淵……
“夜王!”凰北月迅速出手,托住夜王的手臂,稍稍用力扶著他。
這邊動靜一出現,附近立刻有宮人匆忙趕過來,將夜王扶在輪椅上坐著。
“她怎麼死的?”夜王緊緊抓著凰北月的手,“她死之前,說了什麼?”
凰北月無奈地搖搖頭,她也隻見過軒轅謹的屍體,要知道她死前說了什麼,恐怕隻能去問魘了。
夜王失望地被人推走,看著他離去,凰北月忽然想起什麼,對著他的背影大喊道:“夜王,在找到辦法療毒之前,我的安全,就有勞貴境了!”
雖然知道夜王已經走遠了,不過倒不擔心他聽不見。
安全暫時有了保障,凰北月也算安心了一些,回到雷王府,立刻開始幫天夔運轉元氣。
第八天了,萬獸無疆的元氣進入她的筋脈中,比第一次容易順暢得太多了,半個時辰之後,凰北月收回手,閉目查看了一下,果
然,符源中又多了一道紅色。
而那黑色的範圍,也逐漸擴大,漸漸的,似乎和她原本的元氣成分庭抗禮之勢。看著這樣的情況,她的心情微微有些凝重。
她這是用生命在下賭注啊,萬一這個符咒是個陷阱,那她凰北月這一生,就真的走到盡頭了。
可是,萬一賭贏了,將來的事情,就統統不好說了。
“夜王真的中毒了嗎?”在她查看符源之時,天夔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