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突然被告知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一方通行都是會狂暴的。
“啊,你什麼意思啊,嗯?”
一方通行走到了歐爾麥特的麵前,一把揪住了野原和佳子的頭發,讓對方不得不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喂,我說你。”
一方通行雖然是在笑著的,但是那一雙眼睛裏麵寫滿了暴虐。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大爺的耐性啊!”
他的手就要按上野原和佳子的天靈感,卻被人中途按住了。一方通行抬眼看過去,阻止了他的人是歐爾麥特,對方有力而肌肉貢張的臂膀牢牢的握住了小雞仔一樣瘦弱的一方通行的手腕。
“做什麼?!”
一方通行冷笑了一聲,歐爾麥特立刻就感受到自己的腕骨碎掉了,帶來鑽心的疼。
但即便如此,他卻依舊沒有收手。
“這樣可不行啊,少年!”
歐爾麥特的臉上是標誌性的爽朗笑容。
(怎麼回事……這個家夥不會痛的嗎?)
一方通行看著歐爾麥特,狠狠的皺起了眉來。
“我可沒有興趣和中年的油膩大叔綁定在一起啊!”
這樣說著的一方通行卻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獲得的那十年的記憶之中陪伴在身邊的最後之作。
……嘖,如果是那個小鬼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在學園都市裏麵幫助了禦阪美琴在最初就阻止了“禦阪妹妹計劃”,把一切都扼殺在萌芽的階段,一方通行並不後悔,哪怕是因此讓最後之作再也不會於這個世界上誕生也無所謂。
——這個黑暗的世界,如果能不讓那個小鬼踏足的話,那就不要踏足了吧。
哪怕是名為“一方通行”之人就此失去最後的救贖也無所謂。
“……什麼!中年油膩大叔!”
歐爾麥特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至少他現在臉上的表情比之於他剛剛被一方通行直接扭斷了骨頭還要來的豐富。
“……雖然不知道你的重點是什麼。”一方通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但是現在你讓開,我可是要和這個女人,好、好、聊、聊!”
我覺得我讓開的下一秒這個妹子就會死——歐爾麥特看著一方通行那毫不掩飾的扭曲的神態和瘋狂的眼神,在心底暗暗的想。
“啊,啊,我看上去像是那種隨時都有可能殺人的家夥嗎?放心,我就隻是和這個女人就不能離開你這件事聊一聊啊!”
一方通行的嘴角越咧越大,偏偏他的語氣似乎還很是平靜。
歐爾麥特覺得,站在自己麵前的少年如今的狀態,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暗淵,在危險之上給自己披了一層看似平靜的表皮,想要就這樣標榜自己是一個“正常的人”。
“我發誓,不會給這個女人造成什麼傷害的——這樣就行了吧?”
一方通行撩了撩自己半長的、垂到了肩頭的白發,滿臉寫著的都是不耐煩。
“……”
歐爾麥特屈服了。
——主要是他的時間快到了,再這麼和一方通行耗下去,歐爾麥特害怕自己阻止不了這個少年,也沒有辦法鎮壓住野原和佳子的掙紮去把她交給警察。
獲得了審訊許可的一方通行來到了已經被放在了地麵上的野原和佳子的麵前——後者如今被歐爾麥特用不知道哪裏弄來的繩子給捆成了蠶蛹,正在地麵上一扭一扭的。
“喂,女人。”
一方通行的表情險惡有如惡鬼,周身爆發出來的殺意像是刀鋒劃過皮膚的森寒。
“這玩意兒該怎麼解除?”
野原和佳子硬著頭皮梗著嗓子。
“解、解除不了!隻能等一百天後自動解除!”
“嘖!”
一方通行發出了一聲很響的咋舌聲,顯而易見的是非常的不滿。
野原和佳子的個性發動,必須是在十分鍾之內,接觸到了雙方的皮膚,並且得知他們的姓名的基礎上才可以發動的。
這也是她之前不顧死活非要搭一把手在一方通行的腳踝上的原因——這個女人從那時候起就在打著這樣的主意了。
“敢對我一方通行下手,你究竟是蠢還是找死呢。”
就是這一句話才早就了一方通行如今的處境。
也怪一方通行太過於自信,把名字告知了對方,所以才會一時不差陰溝翻車。
“嘁!”
得知了答案之後,白發的少年更加不爽的咬了咬牙,轉身去拿起包來,胡亂的往裏麵塞了一些東西。
“少年?”
看到他背著包走到自己的麵前,歐爾麥特疑惑的問了一聲。
“看什麼看!”
一方通行語氣不爽。
“你不是還要把那邊那個女人送去警察局嗎?那就走啊。”
“你是要……”
“不跟著你去你家,難道你打算和我繼續住這玻璃都碎了兩塊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