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蛙吹梅雨早早的在比賽的一開始就迅速的跑掉了, 不然的話, 她大概會成為本次比賽之中創下最早離開賽場的記錄。
“不愧是一方, 攻擊欲和危險性都是全班排名前列的呢。”
耳郎響香一邊把玩著自己的耳垂, 一邊盯著場上的戰鬥。
即便是同一個班的同學,能夠見到一方通行出手的機會其實也並不多。所以眼下既然有這樣的一個機會,自然是需要好好的觀摩體驗學習,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和一方通行有要打對手擂台的情況。
尤其是——那些已經入圍了本次體育祭的最後一輪比賽,很有可能要在後續和一方通行對上的人, 現在的內心大概是各種的波動十分的劇烈。
這是什麼樣的蛇皮走位啊!為什麼會好巧不巧的和一方通行對上啊!
所有可能會成為少年的對手的人內心大概都是這樣的想法。
是因為出門前沒有看一眼黃曆嗎?
他們內心悲戚的想著。
一方通行顯然是不會知道也不會去在意這些對於他來說和路邊隨便的一塊石頭、一顆小草也沒有什麼區別的路人的想法, 之前在爆豪勝己那邊的原地翻車簡直讓一方通行窩了一肚子的火,所以眼下一出手就直接上了最大的火力, 壓根就沒有一點點因為對方是女生所以想要手下留情的想法。
……雖然一方通行原本也不是什麼會憐香惜玉的人就是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人能夠讓他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能夠讓一方通行也產生“手下留情”的這樣的念頭的話,那麼那個人的名字, 一定隻會是“最後之作”。
除了那個小鬼之外, 任何人都不會再擁有這樣的殊榮。
我願意溫柔的對待這個世界, 我願意成為守護世界的一部分基石, 隻是因為這個世界上麵還有著你的存在。
如果這個世界是你所喜歡的, 如果那些人是你所想要親近的,那麼我可以為了你嚐試著去和世界接觸,我可以為了你去嚐試著做一個“人”。
或許所有人——包括最後之作自己都認為,是一方通行救贖了最後之作與剩下的那一萬多個禦阪妹妹。
但是, 隻有一方通行自己心裏清楚, 真正得到救贖的人是他。
是最後之作的出現, 讓他那一顆早就已經枯萎幹涸了的心煥發出生機,讓潤澤的雨露澆灌上去,長出了雖然稚嫩卻帶著驚人的生的美,是僅僅是那樣在旁邊看著,都會忍不住想要落淚的那一種觸動。
“……唔?”
隻是思想開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差,一方通行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蛙吹梅雨不見了。
其實一定要說的話也不能說是不見了,隻不過對方趁著之前的遮掩,在一方通行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躲藏了起來。
可是這種行為也隻能欺瞞一方通行一時罷了。
畢竟,這個比賽的場地也就那麼大一點,而且無比的空曠,什麼的遮掩物都沒有。可以說,這種的開闊的戰鬥場地對於那些其實並不是多麼擅長於正麵戰鬥的人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更不要說蛙吹梅雨所擅長的作戰地點應該是有水的水域才是,這種陸地上麵原本也限製了她本人的優勢。
可是話又說回來,在哪裏其實都是一樣的吧。
如果是在地麵上,一方通行能夠操縱自己的身邊一切他可以接觸得到的有形亦或者是無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