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看到,警方和消防人員已經開始進入大樓之中……等、等等?!”
原本正在直播報道的主持人突然忍不住驚聲叫了起來。
在哪裏——在前方,在所有人的眼前,那因為爆炸而在大樓內部不少的地方都開始燃燒起火光的地方,那些在各個地方舔舐的火舌突然從窗戶中飛了出來,像是被什麼人牽引著一樣,朝著米花市政廳的頂樓飛竄了過去。
“那、那是?!”
高倍率的攝像機忠誠的記載下了站在頂樓那個人的身影。
那隻是一個少年,穿著條紋的T恤,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裏麵,略長的白色發將他的眉眼半遮半掩,但是依舊可以看出來清秀。
而他伸出來的另一隻手上,那些從窗戶之中飛出來的火焰於此凝結成一個球,並且正在一圈一圈的壯大。到了最後,橫沉在他的麵前的,是一片壯麗輝煌的火海。
但是特殊的是,這一片火海並沒有接觸到任何的東西,隻是那樣漂浮在空中,漂浮在少年的麵前,乖巧安分的就像是最無害的嬰孩。
“嗯?”
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在被人拍攝,少年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攝像頭。
有如草原上奔跑的孤狼,但是那一雙眼睛裏麵寫著的卻是保護的意念。
所以,盡管他看上去顯得凶了點,卻依舊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好孩子。
當你看到他麵前的那一條緩緩地流轉著的火海的時候,在這漆黑的夜空之下,甚至會有一種落淚的衝動。也不知道是被那過於耀眼的火光晃花了眼,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這一刻,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們心頭都不由得生出來一種明悟。
那是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沒有任何人告訴他們,但是他們就是知道……
那是英雄。
那是足以被稱為“英雄”的事跡,而做下這一切的,是值得被冠以“英雄”之名的人。
他是誰?
職業英雄之中有這個人嗎?
但是終於也是有人想了起來,那個萬眾矚目的少年的身份。
“啊啊,我知道他的啊!”
“之前雄英高中體育祭的時候,他不是出場過嗎?是哪個叫做一方通行的一年級的學生啊!”
英雄科,一方通行。
這是他的名字。這是他的身份。這是人們對於他的認知。
而他……也的的確確的,在做著符合自己的身份的事情。
學生主動退學這種事情,雄英校方自然是不會主動去宣揚的。再加上武裝偵探社這邊福澤諭吉的運作,媒體自然也沒有透露半分當日一方通行與AFO的交易。外界在報道這一件事情的時候,是將此功績放在歐爾麥特身上的。畢竟除了他,也沒有人有站在AFO的對麵的實力與資格。
而歐爾麥特現在也很巧……他並不在自己的家裏,他在警察局的監牢裏麵,同那渾身上下幾乎要被繃帶給裹成了木乃伊的AFO見麵。
穿著自己的製服的歐爾麥特坐在AFO的對麵,但是那如今依然是階下囚的男人全反而像是自己才是那勝利者。
“歐爾麥特,那天那個孩子,雖然說不是你的弟子,但是卻是你養出來的孩子吧?”
AFO大笑著。
“你養出來的孩子!哈哈哈哈!你養出來的、那樣的孩子!”
他的聲音裏麵充滿了惡意。大概是一隻被認為是“和平的象征”的歐爾麥特會養出一方通行這樣的武士法律、濫用暴力的孩子讓他非常的開心,那種看到自己的老好人對頭培養出來的孩子卻走向了惡黨的陣營,AFO覺得這對於歐爾麥特來說,是不下於“死柄木弔其實是上一代OFA的孫子”這樣的事實帶來的重力。
而歐爾麥特那即便是動用了能力、變作了壯實惡肌肉男之後依舊難掩憔悴的臉龐,也從側麵作證了AFO的推斷。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現在還在監獄裏麵的話,AFO簡直想要開一瓶香檳慶祝。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旁打開的電視上正在播放的內容猛地改變,顯然是那種臨時插播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