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對景明不懷好意, 明明並不知曉當年到底是誰送來的景明, 卻什麼都不說, 直接開口邀請景明跟她走。
怎麼說呢,大概當初寧溪覺得景明單純可愛,就算景明逃脫了, 依舊沒有把景明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當真是對景明非常輕視了。
景明沒有拒絕, 隻不過他是為了攪亂寧溪後院,並不單純隻是為了報複寧溪一個人, 所以他開口要求道,“景明乃國之重臣, 不方便在酈國將軍府上露麵, 還望將軍體諒,將軍先走一步,景明隨後跟上。”
景明拿起掛在馬兒身側的鬥笠,戴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裝成一個江湖中人,翻身上馬繞過寧溪,奔向了將軍府外麵的林子。
景明之後進入寧溪府邸的時候,感受不到絲毫的防備, 似乎寧溪為了讓他順利進入,專門遣散了守備, 給他留了一條深入府邸的路。
是夜, 將軍府裏華燈初上, 昔日冷清的後門依舊冷清,可在路邊卻被掛上了一排排燈籠。
景明順著燈籠走,非常順利的就來到了將軍府花園,也就是寧溪今夜想要和他喝酒的地方。
將軍府建在邊疆,雖然不是特別豪華,占地麵積卻是非常大的,花園裏挖了一個大大的荷塘,寧溪就坐在荷塘上麵的涼亭,準備好了酒菜等景明入席。
“寧將軍。”景明穿著一身夜行服,深色係的衣服在夜晚也看不出來什麼顏色,在燈籠的照射下發出淡淡的暖光,衣服緊緊地裹在景明的身上,凸顯了他的好身材。
“過來坐。”寧溪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椅,邀請景明坐過來。
涼亭裏麵隻有一個桌子,但是有三麵都是長長的座椅,而寧溪的意思就是想要景明坐到她觸手可及的地方,方便做些不言而喻的事情。
“男女授受不親。”景明可沒聽說殺人還要出賣色相的,更何況他現在又不是打不過寧溪,他完全無視了寧溪的話,直接坐到了寧溪的對麵。
“嗬,你還是老樣子。”寧溪也不生氣,抬手給景明倒了一杯酒,笑著搖了搖頭,開口打趣景明道,“以前你也是這樣,明明寄人籬下,卻偏偏像是皇子一樣,連手都不給摸一下,能夠碰到的衣服都是你扔出來的。”
寧溪被這件事情勾起了對往日的回憶,回想當年,那個嬌小可愛的男孩,現在已經變成這幅樣子了,雖然不能說是醜,但身高身材還是長相,實在讓身在酈國的她欣賞不來,如果四年前的景明對她來說是富有吸引力的異性,現在經過四年的磨礪,景明在她眼裏,和那群糙娘們沒啥區別了,不……還是有點區別的。
不管景明長成什麼樣子,說到底還是個男人,寧溪這幾年也找了不少嬌俏可人的少年郎,可沒有一個能夠像景明當初一樣讓她欲罷不能,現在這種類型她也試過不少,在見到景明,她還是很樂意換換口味的。
一杯酒水灌進景明的肚子,那一口高度數的純釀白酒下肚後,讓他從內而外的感到灼熱,這酒水雖然沒有被加料,卻也沒好到哪去,到這種度數了,加不加東西已經沒有什麼差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