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在心裏憤憤不平地想,好歹要用桂花糖吧,或者甜甜圈也可以。

遲才楠:“……”

遲才楠:“那麼用脆皮鴨?”

蘇仙生:“……”

……吸溜。

晚上蘇仙生在吃脆皮鴨,白棠用手支著下巴,興致勃勃地看著他的蘇小先生大快朵頤,“薛佑的小叔說把品牌代言人的身份給你,這件事遲才楠和你說了嗎?”

蘇仙生拿餐巾紙擦拭嘴角,點頭道:“嗯,講了,過幾天就去簽合同,聽說今年還有一場秀,到時候要讓我去走,然後雜誌內封的拍攝也有很多。”

蘇仙生講著講著有點委屈,撒嬌般對白棠道:“我都沒時間和棠棠在一起了。”

白棠伸手用力揉了揉蘇仙生的頭,含笑道:“到時候我會和你一起去,那場秀我也要走,雜誌封麵也會拍。”

話音剛落,蘇仙生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他開心地問:“真的嗎?”

“真的呀。”白棠用指腹抹去蘇仙生嘴角未擦拭的醬汁,忍不住又捏了捏少年柔軟的臉蛋,“理想型,嗯?”低沉的鼻音有著莫名的溫柔。

蘇仙生的狐耳咻得一聲就冒了出來,將順滑的白發攪亂,他嗷了一聲,亮晶晶地看著白棠,又開心又不好意思道:“你看到那個采訪了?”

小狐狸將椅子搬到白棠的旁邊,想要來一場君子般的促膝長談,可實際上卻是小奶狗般的親昵,他將下巴抵在白棠的肩上,小聲道:“我還以為你不看這些呢。”

蘇仙生每次工作完回到家,從來也沒有聽到白棠和他交流這些,他甚至以為白棠一點也不關注這些事情,不關注他的演了什麼,他上了什麼節目,他接受了什麼采訪……

不關心蘇仙生這個人。

心中的小狐狸一直缺乏安全感,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白棠有些好笑,他特地把肩膀抖了一下,蘇仙生因為這個顛簸差點牙齒咬到舌頭,於是小狐狸委委屈屈看向白棠,雙手雙腳都抱住了白棠,毛絨絨的尾巴也冒了出來,纏住白棠的腰,他低聲道:“棠棠,棠棠,棠棠,你不能顛我,要是我舌頭咬傷了,那誰來親你呀。”

“天天說親不親的,也不嫌害臊。”白棠板著臉,一本正經道。

蘇仙生還是沒臉沒皮的樣子,他用臉蹭白棠,手也不安分地亂動著,“小孩子都喜歡吃糖,我還是個孩子,我就喜歡吃點甜甜的糖。”

說著蘇仙生就故意裝可憐道:“難道棠棠你連一口糖也不給我吃嗎?”狐耳怏怏地垂在發間,嘴角委屈地往下抿,透出軟趴趴的可憐相。

明知道蘇仙生在裝可憐,白棠對這個小可憐樣也稀罕得不得了,他歎了一口氣,捧起蘇仙生的臉啾啾啾啾咪了好幾口,喂了他好多口糖,才道:“滿意了嗎?”

蘇仙生實誠地搖頭,大聲道:“還要!”

白棠敲了敲蘇仙生的腦門,“要什麼要,不怕長蛀牙嗎?”

“長蛀牙也要!”蘇仙生緊緊抱住白棠的腰,他悄悄抬眸看了青年一眼,注意到對方臉上縱容而寵溺的笑,於是膽子更大了些,小狐狸抱住白棠,從耳垂一路啃到鎖骨,啃得津津有味,啃出了之前吃脆皮鴨時的陶醉。

覺得自己變成了脆皮鴨的白棠:“……”

狐狸崽子果然不能慣,一不留神就要上房揭瓦了。這麼想著,白棠冷酷無情地製止了蘇仙生的行為,讓對方的嘴巴乖一點,不要做拆遷大隊的衝鋒號。

吃完飯後,蘇仙生出去和佘嬈練劍,他每天都會花一個小時在練劍上,也許是這個原因,蘇小先生的小腹肌也初見成效。

當然在白棠的心中,蘇小先生還是那個擁有軟綿綿小肚子的美少年。

這天晚上蘇仙生大汗淋漓地練劍歸來,進了浴室把自己洗成香噴噴的小狐狸,也許是練劍後,身上還是發熱,所以小狐狸在被窩中扭來扭去扭給不停,一不小心就在白棠的被窩裏串了個門。

靜謐的夜裏,蘇仙生的呼吸聲尤其明顯,白棠睜開了眼,一腳把扭進的被窩裏的蘇小先生踢了出去,蘇仙生故意發出痛呼,嗷嗷道:“尾巴尾巴,尾巴要被踢斷了。”

白棠:“……”

滿嘴跑火車,沒一句真話,我剛剛提到的地方明明是硬邦邦的一塊肉,怎麼可能是尾巴。

……咦?

狐狸崽子身上怎麼會有那麼一大塊結實的肉?

白棠正陷入沉思,就發現被窩裏的小狐狸毛毛蟲一般再次扭了過來,壓低聲音鬼鬼祟祟道:“棠棠~”

白棠:“……幹嘛?”

“其實,我剛剛是在騙你噠。”他的聲音很輕,嘶氣聲有些重,像是小學生在課上悄咪咪聊天一樣。

白棠:“……哦。”

“你不好奇那是什麼嗎?”這一句話的末尾語氣上揚,聽起來是蘇小先生在努力吊白棠的胃口。

既然蘇仙生都這麼問了,一向給麵子的白棠也配合道:“是什麼?”因為蘇仙生一直壓低聲音和白棠交流,白棠也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

“是腹肌哦謔謔謔謔謔謔~”想要顯擺腹肌很久了的蘇仙生傻笑起來,蘇仙生覺得雖然軟綿綿的肚皮很可愛,可是硬邦邦的腹肌更有男友力一點,隻有最強大的小狐狸才能擁有甜蜜蜜的白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