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不光點頭附和,他還會時不時插上幾句話,跟蘇爺爺聊得火熱。有些話題連辛普森都不太了解,完全接不上來,然而白棠卻信手拈來,好像有著豐富的和中老年人交流的經驗。
比如此刻,蘇爺爺興致勃勃地談起了遲家的七個蝸牛寶寶,蘇爺爺表麵好像十分不耐煩遲老爺子對自己曾孫的炫耀,其實他十分喜愛那七個蝸牛寶寶,最好的證據就是,遲老爺子對蘇爺爺說過的關於蝸牛寶寶的那些事,蘇爺爺都可以如數家珍的講出來。
“遲家老頭那個家夥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他根本分不清那七個蝸牛寶寶誰是誰,聽說蝸牛寶寶他們的爸媽也分不清楚,因為七個小崽子長的一模一樣。”蘇爺爺的語氣裏有幾分幸災樂禍。
像是兩個老頑童在互相攀比,當一方出了差子後,另外一方就會毫不客氣的嘲笑。
“爺爺,您知道蝸牛殼彩繪嗎?七個蝸牛寶寶的原型一模一樣,在變成人形之前,很難被他們的家人分辨清楚,那麼在日常生活中就會出現一些小麻煩。”白棠輕聲道:“如果用健康無害的顏料在蝸牛殼上畫一些圖案,比如七隻小蝸牛,正好對應赤橙黃綠青藍紫這七種顏色。”
蘇爺爺的眼睛慢慢變亮。
白棠知道蘇爺爺是對自己的提議心動了,他笑了笑,繼續道:“還可以畫上二十四節氣的圖案。這樣就算以後他們又生了孩子,也有對應的圖案可以畫。”
蘇爺爺忍不住拍了拍大腿,道:“這個法子真好,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我回頭就把你這個方法講給遲家老頭聽,讓他欠我一個人情。”
聊完這個話題之後,蘇爺爺看向白棠的眼神更加親近了,“小棠啊,不知道為什麼,爺爺一看到你就覺得特別親切,好像上輩子我們就是一家人一樣。”
白棠笑道:“蘇爺爺,我對您也是這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一老一少相視一笑,而辛普森站在旁邊,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存在。
心中的大白虎有些茫然歪頭,思考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明明不久前,他還是糖糖眼中的可愛的大貓貓,蘇爺爺嘴裏念叨的臭小子,怎麼現在他就被邊緣化,變得毫無存在感了?
蘇爺爺撫掌大笑起來,他慈愛地看著白棠,忽然有些舍不得這水靈靈的白菜被辛普森那頭豬給拱了。
此刻蘇爺爺眼裏水靈的大白菜,正悄悄關心著那頭豬,害怕那頭插不上話的豬心情低落。
蘇爺爺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了,一看麵前兩個小年輕眉來眼去就都懂了。哦,原來這個大白菜對我家的豬有意思,俗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好白菜都是要被拱的,那還是我家的小豬去拱吧。
於是蘇爺爺大步向前,擠到白棠和辛普森兩人的中間,原本辛普森受傷的心靈,正在被白棠溫柔的視線治愈,結果此刻所有的治愈光波都被蘇爺爺這堵人牆攔截,辛普森一抬頭,就看到了那掛滿了笑容,臉上的每條皺紋都喜氣洋洋的老臉。
心中的大白虎癱到在地,宛如失去夢想的鹹魚。
蘇爺爺看著辛普森明顯悶悶不樂的神情,以及那不歡迎的小眼神,就覺得有些好笑,他從口袋裏抽出了兩張票,把那兩張票在白棠和辛普森的眼前晃了晃。
“喏,這兩張票是座如歌送我的,這小子開了演唱會,請我去看,可是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看什麼演唱會。我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