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口棺材一大一小,小的跟張家老爺子的體型很相符,至於這大的怎麼看怎麼像是給張龍準備的!
我以為劉一手是想惹事生非,就想勸勸他,畢竟這個張龍不是個好貨,我怕惹火了他他會燒了我們的鋪子;可誰知劉一手竟然對我笑了起來,還說張龍是個短命的相,最近兩天有血光之災,已然命不久矣。
這是劉一手第一次跟我說這種神棍似的話,我肯定是不信,便說:“爹,你騙我的吧?要不你看看我是什麼相。”
隻記得劉一手當時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他說我的麵相很奇,日月隆準,上至發髻,若是此骨長大,又生在古代的話,乃是帝王奇相!
我還沒來得及做任何的表情,劉一手就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話,說自己看錯了,而我也當是個玩笑沒多想什麼,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過了沒多長時間,張家老爺子下葬時,張家來人取棺材了,可是來取棺材的人並不是張龍,而是張龍的二叔!
我自然是問了他二叔張龍咋沒來,結果他二叔是眼淚都出來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張龍在城裏跟賣豬肉的耍潑皮,被賣豬肉的捅了十幾刀,已經死了幾天了。
那一瞬間,我睜大了雙眼,整個人像是電線杆子一樣立得筆直,表情全是震驚,至於劉一手,在聽了張龍二叔所說的事後,臉上沒有任何的意外之色,如同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當張龍二叔看見兩口棺材時,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並沒有吃驚的神色,還恭恭敬敬的對劉一手連說了好幾聲謝謝!
沒多久張龍的二叔走了,我的內心一直是在驚濤駭浪之中,因為麵前這個身材不高,甚至還斷了一隻手的劉一手真的不簡單,而且似乎村子裏的人都知道,隻有我這個撿來的兒子蒙在鼓裏。
我很想問劉一手是不是會道術或者看相之類的東西,但是我不敢問,因為我知道劉一手肯定不會告訴我。
這件事一直埋藏在我的心裏,讓我的心裏十分的癢癢,那種百爪撓心的感覺實在是難以忍受。
特別是劉一手最近又表現的神神秘秘,每天晚上出去白天回來時,我就更加的想知道什麼了。
既然劉一手不肯告訴我,那我就隻有自己去尋找答案,而我尋找答案的唯一方法就是打開後院的那扇鎖著的門。
我趁劉一手晚上出去的時候拿了鑰匙來到了後院。
此時的後院異常的漆黑,躺在院子裏的那些樣品棺材有些雜亂。
橫七豎八的樣子,給我的心裏添了幾分恐懼,如同是裏麵隨時都會有什麼嚇死人的東西跳出來一樣。
我左手拿著蠟燭,右手拿著鑰匙,借著蠟燭昏暗的燈光繞過了那些棺材,來到了後院那扇用鐵鏈鎖著的門前。
這還是我第一次晚上接近這扇門,我的內心在好奇的同時還湧出了陣陣的恐懼。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打開這扇門後,我真的會沒命!
可人都是複雜的動物,特別是現在的我,好奇心還是戰勝了恐懼,讓我把鑰匙插進了鎖孔內。
“哢~”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門鎖打開了,成人手臂般粗細的鎖鏈伴隨著金屬聲,耷拉在了門下。
“啪啦~”門的裏麵傳來了一道聲音,雖然不是太大,但是清楚的傳進了我的耳中,把我嚇得渾身一抖,手中的蠟燭都掉落在了地上,熄滅了。
我的周圍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
恐懼感從我的心裏一直蔓延到了我的全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讓我連呼吸都變得異常的困難了。
也不知道在這裏站了多長時間,那個聲音沒有在傳過來我才猜到,剛剛的可能是老鼠。
定了定心神,我的手放在了門上,那冰涼的觸感從我的手指開始蔓延,一直順著我的胳膊到了我的全身。
我咽了口唾沫,慢慢的推開了這扇神秘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