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去,等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送走它。”說完,我慢慢的從牆頭上下來了。
魯雲也跟著我下來了,他說:“我聽說這玩意兒一般人請不來,能到別人家的都是家裏要發旺氣的,我太姥家就去過一隻。”
“那發了嗎?”我反問起了他。
魯雲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太姥在八十歲那年摔斷了腿,同年又被瘋狗咬了胳膊,眼看都快入土的人了,老了老了還走的不安寧,棺材蓋都被什麼東西拉滿了糞,那叫一個臭,連抬棺材的都吐了。”
“這就對了。”我順勢說道。
“所以我說它邪的很,以前我是不信這玩意兒的,可自從我太姥死了之後,我是不信都不行。”
……
就在我們兩個交談的時候,院子裏麵傳來了一些聲音,嘰嘰喳喳的聲音,跟老鼠叫一樣。
聽見這些聲音,我的心裏是要多涼有多涼,因為黃皮子明顯不止一隻!
“乖乖……這,這是捅了黃皮子窩了?”魯雲擦了一把冷汗,雙眼望向了院牆。
我的眉頭擰成了一團,腦海中一直在回想《缺一門》的內容,口中許久沒有說話。
魯雲見我不說話,也不打擾我,自己又來到了破爛木門前,透過縫隙盯著裏麵看。
大概五分鍾左右,我們的耳中清楚的聽到了一聲叫聲,非常響的叫聲:“啊!”
這叫聲明顯是從院子裏傳來的,而且是工頭的。
魯雲的第一反應就是踹門,他抬起右腳,猛地踹了下去。
隻聽“嘭”的一聲,這上了新鎖的破爛木門被魯雲整個踹飛了兩米多,然後筆直的躺在了地上。
工頭家的門算是廢了,我還沒來得及震驚魯雲的力氣大,就把目光放在了院子裏的那棵歪脖子槐樹下。
那裏站著五隻黃皮子,此時都在盯著我和魯雲,就像是人在看熱鬧一樣,根本就沒有小動物害怕人的天性。
“劉道靈,該怎麼辦?”踹開門的魯雲站在那裏半天沒動,雙眼看了下那些黃皮子,又看了下院子正中的民房。
我沒有說話,試著朝前走了幾步,那些黃皮子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在盯著我們。
我接著走了好幾步,它們仍是什麼動作都沒有。
魯雲趕忙跟在了我的身後,直至我和他來到了民房的門前,那些黃皮子都一溜煙的鑽沒了,我和魯雲甚至都沒看清它們是從什麼地方鑽沒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在去管黃皮子,慢慢推開了民房的門。
裏麵一片漆黑,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我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燈。
按了一下開關,房梁上的電棒閃爍了起來,就像是夜晚閃電瞬間照亮了周圍一樣。
那一瞬間的光亮讓我看到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工頭正光著上半身跪在堂屋的條暨前(供桌),上麵有兩個牌位,全都是用濃黑的黑漆漆上的,沒有刻任何的字。
“咚咚……”他對著這兩個牌位一直在磕頭,每一次都是結結實實的相撞,聽的我都覺得疼,但是,此時的工頭,嘴裏竟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房梁上的電棒終於穩定了,屋子內的一切都清楚的展現在了我們的眼中,魯雲的身體發抖了,他顫抖著手指指著條暨下那漆黑的一塊,說:“那,那,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