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永遠都不會停歇——
蘇沫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今天準備出院了,醫生正在幫她拆額頭上的線。
“啊……啊……疼……輕點……哎呀哎呀……好疼啊……”
某個人在病房裏吱哇亂叫,那種聲音聽起來真是讓人浮想聯翩,那個負責幫她拆線的醫生是個新來的實習生,20出頭的小鮮肉,愣是聽著她這叫聲臉紅心跳不已。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幹什麼呢。
叫得這麼高潮迭起。
“沫沫你別叫了,馬上就好了,忍著點兒吧……”夏葉都聽不下去了,這裏可是病房呢,還好房門大開著,外麵路過的人紛紛往裏麵看,以為裏麵發生了什麼事。
要是關著房門,就更是引人聯想了。
“很疼啊——怎麼拆線比縫針的時候還要疼——啊——輕點兒——”蘇沫疼得臉色發白,她本來就很怕疼,又看到醫生拿著剪刀在她的額頭上劃拉,心生恐懼,總覺得那剪刀像是要剪到自己的肉一樣。
“當然了,縫針的時候打了麻藥的,而且當時你昏迷著,肯定沒感覺!你再堅持一會兒啊,馬上就好了!”夏葉安慰著蘇沫,蘇沫住院的這一個星期全靠她照顧,這一個星期她都沒去上班呢!
蘇沫苦著一張臉,盡量轉移自己的視線,才慢慢感覺沒那麼害怕了,她說:“要不是為了三天後的總決賽,我覺得我還可以在醫院住上一段日子……”
“怎麼,你住醫院還上癮了?”夏葉真想一巴掌拍在蘇沫的腦門兒上,醫院這種地方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的嗎?又不是酒店!病好了自然就應該出院啊,還想賴著不走嗎?真不知道她這腦袋瓜裏在想些什麼?
蘇沫癟癟嘴,上癮倒是沒有上癮,她隻是想看看自己在醫院呆多久,那家夥才會來看她,都一個星期了,公司裏的同事,包括洛詩詩都來光顧過她了,就是那家夥,遲遲都沒看見半個鬼影兒。
他是不是死了?
妻子都住院了,做丈夫的一點都不關心嗎?該不會在這段時間裏,背著她在外麵找小三兒了吧?
越想越覺得可怕,越想越覺得氣憤,蘇沫一巴掌拍在床上,生氣的說:“哼!都怪林亦寒那負心漢,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我都毀容了,他都不來看我一眼,保不齊就背著我在外麵找別的女人呢!”
夏葉無奈,在心裏默念了幾遍阿彌陀佛,天地良心啊,人家總裁可是每天晚上都來陪她的,隻是她每晚吃了藥之後就睡得跟死豬一樣,竟然毫無察覺。
找別的女人?
你也要人家有那個精力啊。
“好了,不氣啊,等你出了院,再去跟他算賬!別動啊,還有最後一針了。”夏葉扶著蘇沫一直扭來扭去的身子,不讓她動的那麼頻繁,人家醫生都憋出了一腦門子的汗,好幾次剪刀都差點剪到別的地方去,萬一真的剪到肉算誰的?
哢嚓——
“嘶——”最後一個線頭從傷口裏拉出來,大功告成,蘇沫疼得直咧嘴,“好了嗎?真他媽疼啊,快拿鏡子給我看看!我要看看我這閉月羞花的臉上,多了一條蜈蚣蟲是什麼樣子的,嗚嗚嗚,一定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