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辰眸色緊跟著一黑:“臉上怎麼受傷的都不知道?”
他坐近了些,看清了她臉上的血印子,是指甲抓的?
喬伊手摸著臉,當即輕呼一聲,“啊……”
她忙下地,跑進洗手間照鏡子。很快傳來她著急的聲音:“完了完了,這回真的毀容了,該死的喬芸芸,太狠了,我臉都被她抓爛了。這可怎麼辦?破相了,完了……”
沈祭辰黑著臉立在門口,看她收拾傷口。
“打架了?”沈祭辰問她。
從這段相處的時間來看,她可不是受氣包的軟弱性子,她那個妹妹能在她身上討到便宜?
喬伊不做聲,臉上證據都留下了,這還不明顯,還用問?
沈祭辰道:“看來沒討到便宜。”
喬伊忽然眼一狠,咬牙:“那是她家,我以一敵三,我能打得過嗎?”
沈祭辰撐眉:“你一打三?你跟你家裏人的關係已經緊張到這個地步了?”
喬伊聞言,緩緩轉頭:“我怎麼感覺你在幸災樂禍呢?你是不是很開心我被他們欺負啊?”
沈祭辰眼底有心疼,隻是被他冷漠的慣性掩蓋。
“倒不是開心,隻是有人幫我收拾你,我得跟人說聲‘謝謝’。”沈祭辰靠在門邊,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喬伊深提了口氣,抿緊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全世界的人都針對她,結婚了連丈夫也針對她,她真有這麼糟糕嗎?
眼淚滾下時,她擰開水龍頭,捧了一把水洗臉,很快衝去了眼淚。
沒聽到她氣呼呼的回應,沈祭辰心底也有一絲內疚。他並不想這樣冷漠,也想親昵靠近她,然而他卻始終跨不出那一步。
她是導致雨晴意外亡故的最直接的人,不能將她交給警察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寬容,除此之外,她還有什麼資格獲得他更多的在乎?
那是人命,連傷害人生命他都能夠原諒,那她以後會更家有恃無恐。
沈祭辰離開了房間,不過片刻,他又出現在屋裏,拿著大衣穿在身上。
喬伊剛好從衛生間裏出來,看他穿上大衣便問了句:“要出去?”
“嗯,公司有點事。”沈祭辰撂了句話就出去了。
喬伊皺了下眉,挽留的話吞了回去,隨他吧,反正這對他來說,也不是家。
這幾天沈祭辰都沒回來,喬伊已經習慣了,可以一個人霸占一整張床,簡直舒坦。
*
距離安撫好林雨晴家人也近一個月了,左舷抒帶著誠意請了兩天假,去本江小鎮找到林雨晴的父母,本想以朋友的身份慰問二老。
哪知到本江時,卻得知公司賠付的一百萬全被陳兆祥拿走,陳兆祥至今聯係不到。
左舷抒得知後,即刻報警,請求警察幫老人家追回百萬賠償費。
左舷抒帶著遺憾和自責回到雲都,在賠償之前,都看出了陳兆祥的不懷好意,他卻沒有阻攔。
此事沈祭辰也剛得知,這不,接電話的時候喬伊就在旁邊,喬伊也聽到了。
沈祭辰這段時間都少回家,跟喬伊兩個人剛拉近一點關係,又遠了。
所以今天即便他在家,喬伊也沒好意思往他跟前湊。
在聽到林雨晴父母的事情後,這才厚臉皮湊上去。
沈祭辰掛了電話,冷眼掃向靠近的女人。
“做你的事去。”
喬伊揚起招牌笑臉:“我剛聽你說林小姐的父母怎麼了?被誰騙了?”
沈祭辰冷眼看她:“你是不是很閑?”
“也不是太閑,那邊地還沒拖呢。”喬伊說:“不過勞逸結合嘛,我們聊聊天啊,你這麼多天沒回來,你不想我難道也不想這個家嗎?”喬伊話落衝他眨眼,一臉的純真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