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慧驚訝,隨後反應過來,好像沈家確實沒有公開過。
再看喬伊,心下又起一絲痛快:嫁進沈家又如何?人家還不是不承認你的身份,得意什麼?沒準明天就被掃地出門!
喬守鶴問:“哪家公司,是做什麼的?”
“峰豪集團旗下的建築分公司旗駿,旗駿房地產的設計、工程部,這個行業都是領先的,所以我很想去公司鍛煉鍛煉。爸,您也知旗駿地產建築,要很難的,他們要求五試,電話溝通後再兩輪筆試和兩輪麵試,我想認真準備一下。”喬伊道。
“既然是峰豪集團的,讓沈祭辰打聲招呼,輕輕鬆鬆。”喬守鶴道。
喬伊搖頭:“那就不好了,我是去鍛煉的,是真想去學一點東西。要是沈祭辰打了招呼,那全公司的人都會對我客客氣氣的,那樣的情況下,我還能學到什麼?我要跟所有應屆和去麵試的人一樣,用實力通過層層選拔,從底層做起,把基礎打牢。”
喬守鶴是認可女兒這種做事的心態,有他的風骨。工作上就得認真踏實,比起愛耍小聰明的喬芸芸來,他自然更欣賞自己女兒的作風,像他!
要不是她媽媽……
喬守鶴剛剛有緩和的臉色,在想起前妻時,瞬間又冷了下去。
前妻的事,他這輩子也不可能釋懷,所以,對這個女兒,他想多給幾分關愛,也給不出。
“想學東西,自然不能想著走捷徑。”喬守鶴道。
喬伊笑了下:“那我想回去準備了。”
話落就走了,因為父親的眼神令她心寒。
曾經那指著她鼻子說她是“婊子生的”時那種令人寒徹骨的眼神和言語,她至今仍曆曆在目。
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了,她早已經不再奢望父親的關心,這個家,在一次又一次的心寒下,她已經失望了,失望透頂。
喬守鶴重新坐回沙發,江慧大聲問:“你為什麼不留下喬伊?芸芸和沈江來的事,得她幫忙牽線搭橋啊?你說兒女婚姻的事,你不好出麵,我倒是想為女兒奔走,可我能約得出來沈江來嗎?必須得喬伊這個當姐姐的幫忙啊!”
喬守鶴道:“你也聽見了,喬伊有事情要忙,她不留下來,我還能把她綁在家裏?”
“老公,你以前可不是這樣任由孩子胡來的啊,以前你說句話,那丫頭哼都不敢哼一聲,不能因為嫁出去了,就一點不管她了呀。就算嫁出去了,她也還是喬家的女兒,你也還是她的爹!你要管教她,還用挑時候?”江慧咋呼道。
喬守鶴沉著臉,一想起前妻,心頭就堵得慌。
“以前就是對她太嚴厲,所以她現在出嫁了,才對家裏這麼冷漠。因為在家裏,她沒感受到溫暖,一個給不了她溫暖的家,她願意為這個家做什麼貢獻?”喬守鶴問。
江慧驚訝看著他:“什麼?這個家給不了她溫暖?這是什麼話,她不是在這個家長大的嗎?老公你這話就不對了,她先生是嫁進沈家了,但她是沈家媳婦的同時,也是喬家的女兒。家裏的事情,她是老大啊,還能不承擔起這份責任來?”
喬守鶴道:“人現在不願意回家,您能綁著她?”
“你是她的爹,你還管不了了,那誰能管?”江慧道。
“別總念叨喬伊的不是,管好你自己的女兒吧!”喬守鶴忽然怒聲嗬斥。
這事情要穿出去,喬家不要臉了?
江慧一愣,被丈夫凶得心慌,氣勢弱了下去。
喬守鶴道:“帶喬芸芸去醫院檢查吧,要是沒有,事情就當沒發生。要是有,再商議怎麼辦。”
江慧當即不依:“那怎麼行呢?就算沒有,那我們家女兒是清清白白的身子,被沈江來糟蹋了是事實,他總要負責啊。我們家芸芸可不是外頭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那是必須得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