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芸芸似懂非懂,也似乎有點明白,“管總監,為何有這樣的感慨?”
管亮堒看著眼神無辜的喬芸芸,好像她真的是個單純的小丫頭,這些事情不應該壓在她這樣剛踏入社會的小白兔身上。
大抵是喬芸芸無辜的眼神和表情,令管亮堒動了惻隱之心。
先前的猜測,被自己一點一點再推翻,再看喬芸芸,眼神裏就多了幾分別的味道。
“沒什麼,隻因為我自己經曆得太多了,所以,看到你這樣的職場新人,難免會忍不住提醒一句。”管亮堒道。
喬芸芸似懂非懂,隨後堅定道:“可我沒有做錯,如果說周末關在家裏不出門,拒絕朋友邀約窩在臥室完成工作任務是錯的話,我堅決不同意!”
管亮堒下意識追問了句:“你是本地人?”
“是的。”
喬芸芸不太明白管亮堒這話的意圖,但話落再道:“管總監,我真不明白張總監為什麼會那樣汙蔑我。我的設計,我們小組的成果,怎麼可能會出現他的辦公桌上?還說什麼上周五就做出來了,怎麼可能呢,我周末在家裏不眠不休趕了兩天才做完的,他那樣的汙蔑,我真的不懂……明明就是一說出來就會被拆穿的,他居然會那樣說。”
管亮堒看向喬芸芸的眼神,又帶了幾分冷意。
“一般到了我們這個地位的人,是非常愛惜自己的羽翼的。我不相信張曜會隨便汙蔑一個剛入職的新人。”
喬芸芸心下一驚,管亮堒這個人,確實沒那麼好忽悠,你感覺好像說服了他,然而他卻心如明鏡,她看不透他。
“是啊……或者,會不會是他們組裏的人,故意無中生有。畢竟我們小組這兩天在休息室內討論的時候,他們一組的人也在。會不會是他們組的人想要邀功,所以在張總監問起項目進展情況的時候,有人就隨意用我們組的構思搪塞了張總監,以至於令張總監在會議室裏有那樣的反應?”
喬芸芸小心看著管亮堒,要說服管亮堒,可真得費一番功夫。
“旗駿張曜,不是那樣的人。”管亮堒道。
他跟張曜曾經沒有正麵接觸,然而業界卻到處都是旗駿張曜的傳說。這個人做到今天這樣的影響力,不可能是個沒腦子的。
但今天張曜居然會在會議室裏情緒失控,這也確實令管亮堒驚訝不已。
心下大聲感慨:原來旗駿張曜也是凡人!也會情緒失控!
喬芸芸說:“以前或許不是,可今天不是情況不同嗎?都說驕兵必敗,他們一組就沒把我們二組看在眼裏,認為您遲早會被張總監碾壓。今天再看到我們組這麼強的實力,可能有點氣急敗壞了。而且,我以前也想象不到,張總監會當眾打人……”
喬芸芸說到這,小心看了眼管亮堒,又小聲問了句:“您……沒事吧?張總監傷到你沒有?”
管亮堒不是沒看到喬芸芸眼裏的擔心,隻道:“沒事。”
喬芸芸問:“管總監,張總監沒撤職了,以後一組、二組又會合二為一嗎?他們一組都瞧不起我們二組的同事。我在想,我們部門大概都不願意再合二為一。”
管亮堒道:“設計部本就是一家人,大家都是為公司做事,還要問你們願不願意?”
喬芸芸忙閉嘴:“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別的事了,你回去上班吧。”管亮堒道。
喬芸芸點點頭:“那我走了,管總監,您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我。”
管亮堒沒多話,但心底依舊是沒揭開的迷霧。
與其說他相信張曜,不如相信他自己。因為張曜是他的競爭對手,張曜不可能在公司領導都在的情況下那樣堅定的指責設計作品是出自他們組。
張曜今天的地位,他絕對不會無中生有。
所以,喬芸芸的猜測,倒是合理。
極有可能,張曜組的組員在應付張曜的時候,把二組作品拿來擋刀,所以,張曜再在會議上看到幾乎相同的設計,他才會有那樣激動的說辭好表現。
其實不怪他,因為他維護的,也是自己組內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