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法院的判決結果出來了,法院責令葉嘉麗令公開道歉,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緩刑兩年。
事情向著正確的方向發展,陶果搬回了林家的別墅。
網絡上的一切言論在葉嘉麗的道歉信一出,立刻歸於平靜,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有些人就是這樣的,一旦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時,他們才會知道輕重,三緘其口。
過完年以後,餘多多和顧凱正式領證結婚了。他們沒有大擺宴席,選擇了低調且浪漫的旅行結婚。
顧凱內心感謝餘多多的善解人意,處處替他考慮,他對此內心感激。婚禮和蜜月一塊進行,不光是餘多多可以放鬆、散散心,他也可以收拾收拾他的心情。
餘多多騎著馬,在遼闊的草原深處踏青,不遠處牧民的帳篷上正炊煙嫋嫋。她牽著韁繩,輕輕地拍著馬背,她的心,此刻是空的。她曾經無數次地想過要逃離的那座城池,此刻,被遠遠地拋在千裏之外。她不留戀那裏的燈火輝煌,從來都不。
遠處的山,白雪盈頂,像靜臥著的一隻綿羊,終年以一副姿勢,靜臥在那裏。鳥飛不過。不倦的風從山頂下來,絲絲涼意,吹動著餘多多的絲巾,風不期而遇又不告而別。
家鄉的春,來時已經姹紫嫣紅開遍了。這裏的春天卻要晚得多,除了草地是綠色的,零星的幾朵格桑花外,看不出春的痕跡。
餘多多很久沒有唱歌了,自己也算學過幾天音樂的,便清了清嗓子,哼著自己最喜歡的歌。或許,在這樣寫意的畫卷裏,自己是該多一些快樂,少一些煩惱的。
顧凱一直她的身後不近不遠地跟著,隱隱約約間可以聽得見她甜美的歌聲。他不好靠得太近,她說她想要一個人靜靜。陌生的地方,他不放心她的安全,便有了這樣尷尬的距離。
餘多多唱著歌,想起了很久之前跟陶果說的一段私房話:“等我結婚之後,我想去一個我向往了很久的大草原走走,去那遼闊美麗的天地裏告別:告別我的單身,那個付盡所有美好年華隻為等待的單身;告別我的過去,那個曾無數次給自己勇氣又無數次讓自己難過的過去;告別我的約定,那些到不了約定。”
餘多多放開了手裏的遛馬繩,對著白雪皚皚,雙手合十:聖潔山神,請見證我的愛情。
突然,傳來一聲馬的嘶叫,顧凱看見餘多多受驚了,馬托著她帶著到處亂跑,奔馳的駿馬好像非要把她從馬背上摔下來不可。他立刻騎著他的馬朝餘多多飛奔而去。
顧凱一隻手緊緊地拉著韁繩,一隻手使勁伸向她,想要把她拽到自己的馬上來。
“快俯下身,雙腿夾緊馬鞍,拉緊韁繩。”他大聲喊道。
在她的馬稍微緩和的時候,她瞅準時機把手伸給了他,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了她到了他的馬背上來。
慢慢晃了一圈,馬才漸漸地慢了下來,最後停住,他把橫在馬背上的她抱了下來,她立刻吐了一口酸水。
他遞給了她一張紙巾,終於踹了口氣。
“以前我在農場裏學騎馬,練馬術,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他笑著說。
餘多多擦了擦嘴,輕言:“謝謝你十幾年的等待原來是為了我。”她抬起頭看著他。
顧凱伸手拉了她起來。
顧凱把兩匹馬放牧在草原,他溫柔地說:“我們一起走走吧,一起說說彼此的故事。”
餘多多點點頭,緊隨其後。
顧凱最終還是握住了餘多多的手,他說:“路滑,我拉著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