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病房裏沒人。
盛青青走上前,靜靜的看了許昀城兩分鍾,看向餘盼,“藥呢?”
餘盼從口袋裏搜出來,遞給盛青青。
盛青青看著那藥瓶的蓋子,笑了起來,“他根本就沒吃。”
還是密封的藥,真的打開了還會這樣嗎?
說完,她看向呂浩然,將藥遞給他,“你自己看。”
呂浩然嚇得往餘盼身後縮了縮,“他沒吃,那是他命大,要是吃了還得了。”
真是會詭辯!盛青青冷笑一聲。
但是,她現在懶得理呂浩然。
許昀城還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盛青青也沒辦法進行心裏的治療。
“對於抑鬱症患者來說,活著真的太痛苦了。”
現代的時候,她接診過很多的抑鬱症患者,有輕有重度的,輕度的還好,重度的那真的是覺得活在這世界上的每一分一秒,都是痛苦的。
輕度可以用排解,但是重度不吃藥是不行的。
許昀城這樣,明顯已經是重度抑鬱症了。
從病房裏出來,三個人走到了走廊的長椅上坐下。
這裏是高級病房,所以人很少,醫生護士們走路都是輕飄飄了。
盛青青坐了一會兒,問餘盼,“許昀城的父親呢?”
“他還有公事要處理,出去忙了。”
盛青青哦了聲,“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嗎?”
“嗯。”
“那你媽呢?是怎樣的?”
“我媽可比我爸好多了,我們一直覺得,我哥會變成這樣,肯定是因為我爸,我爸還死不承認。要知道,小時候,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哥比我開朗多了,現在被他養成這樣……”
餘盼嗬笑一聲。
“你們是雙胞胎嗎?”盛青青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看他們樣子,年齡相當,長得不像的雙胞胎也是很常見的,所以盛青青才這樣猜測。
餘盼點頭。
怪不得當初父母離婚,他們會一人撫養一個了。
坐了一會兒,許昀城還沒有醒來。
餘盼對盛青青說,“我讓呂浩然送你回去吧。”
呂浩然在旁邊聽見這話,瞬間站起身來,“盼哥,我想到了家裏還有點事,先走了。”
“那正好,你們順路啊。”餘盼笑說。
“順路?”呂浩然瞪大眼,看向盛青青,“才不要,讓她坐了我們家的車子,回去我還得消毒。”
“呂同學,我可比你幹淨的多了。”
“你幹淨?”呂浩然嗤笑一聲,說什麼都不同意。
最後還是餘盼拉下臉來,看著他要生氣的樣子,呂浩然才同意了。
坐在車子裏,看著呂浩然憤怒的臉,盛青青笑了笑,“反正結局都是這樣的,你為什麼還要做無力的掙紮呢。”
“你再說話,我就把你丟下去。”呂浩然心情很差。
一直來到軍區大院,呂浩然這才出聲,“你住在這裏啊?”
“是啊。”
盛青青下車,“謝謝你了,呂同學。”
看著盛青青走進大院裏的身影,呂浩然又想到了從前被大院子弟揍的情形。
大院裏的孩子就是格外的團結,他小時候因為欺負了一個小女孩,就被其他男孩子打,瞬間,他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