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這小鬼兒怎麼這麼聰明!
原版的葵香陷鬼陣,用的是向日葵,向日葵兩米多高,連一塊跟堵牆似的,能遮住鬼的眼睛,鬼進入陣裏,隻能按照設計好的路線走。
我在泰山頂上可弄不到向日葵,隻能用瓜子擺了個簡易的陣,壞就壞在這裏,小鬼兒亂竄了半個晚上,明白順著陣爬沒完沒了,幹脆學蛤蟆跳,直接躍過朱砂勾勒的線。
怪不得馬玲鬼叫,小鬼兒再跳兩下,就到她麵前了。
叫歸叫,馬玲還有點腦子,沒跑出我畫的圈。
我站在陣外,跟馬玲說:別怕,隻要待在圈裏,它碰不到你!
馬玲把地上的馬紮拿起來,抱在懷裏防身。
小鬼兒又跳了兩下,來到了馬玲跟前,它裂開嘴,流了不少哈喇子,腥味刺鼻。
馬玲嚇的已經叫不出聲來了,她渾身打顫,都快昏過去了。
小鬼伸出爪子向著馬玲抓去,可還沒碰到馬玲,手跟觸電似的,又縮了回去。
我鬆了口氣,還好,圈旁邊寫的驅鬼符起效了。
小鬼兒被激怒了,衝著馬玲嗚哇嗚哇的叫著,它再伸爪子,又被驅鬼符給擋了回來。
我掏出手機,已經是淩晨四點了,再有一個時辰,天就亮了。
我剛想開口安慰一下馬玲,結果剛好看到小鬼兒的爪子,徑直穿過圈,落在馬玲的腿上。
眨眼間的功夫,馬玲的腿上,多出了一個黑爪印。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這小鬼兒竟然不怕驅鬼符了?
馬玲大叫一聲,把手裏的馬紮砸了出去,把小鬼兒砸了個人仰馬翻。
我趕緊衝馬玲大喊:快跑!
葵香陷鬼陣和驅鬼符都沒用了,我手裏又沒其他的家夥,還是走為上計比較靠譜。
一聽我喊快跑,馬玲腿也不軟了,呲溜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跑到門口。
她用力去拉屋門,可就是拉不開。
“這門打不開!”
我趕忙從地上抓起毛筆,使勁在碗裏蘸了些朱砂,然後跑到屋門前,飛快的在門把手上書寫驅鬼符。
馬玲在一旁急的跺腳,不停的催我:許醫生,快啊!
我哪敢不快,我用眼睛的餘光看到,小鬼兒又在學蛤蟆蹦,準備從陣裏跳出來。
驅鬼符一成,能感覺到門把手多了絲溫度,這說明門上的陰氣散了。
我用力一拉,屋門應聲而開。
我和馬玲一前一後逃了出來,結果剛跑兩步,我又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馬玲反應不及,一下子撞在我身上,差點沒把我腰給晃了。
馬玲埋怨我怎麼不跑了,我指了指身前的走廊,問她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許醫生,這走廊怎麼發黃?”
整個走廊,無論是頭頂上的燈、兩邊的牆壁,還是腳下的地板,都是籠罩著一種陰沉的黃,像極了九十年代的老照片。
一股冰冷的感覺,從我腳底板升起,順著脊梁骨直衝大腦。
怪不得這小鬼兒這麼難纏,竟然連鬼界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