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帶著大姐回家,但心裏十分忐忑,一方麵我想治好可憐的馮夢寒,另一方麵,我不想讓芳芳再受到任何傷害。
就算在善良的人,也會有偏頗,相比今日剛剛見到的馮夢寒,芳芳在我心裏更有份量一些。
這時候我是真有點痛恨劉忙了,如果不是他和兩個混混,馮夢寒也不會受到傷害,她的父親,也不會慘死,這個家也不會破。
退一步說,如果不是劉忙,莉莉就不會被襲擊,我也不會因為救莉莉傷到肩膀,如果我沒有傷到肩膀,這時應該已經可以治好了芳芳。
如果治好了芳芳,馮夢寒……
整件事情,仿佛一串因果,而事情的起因,就是劉忙。
不知為什麼,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劉忙很可能還會惹出什麼大麻煩來。
事實證明,人越是怕什麼,就會來什麼。
就在大姐準備給馮夢寒穿上外套去我那診所的時候,驢子的電話忽然響了。
從兜裏掏出手機,驢子的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來,我問他怎麼了,他說隊裏打來的,可能是出了什麼案子。
驢子接通電話後說了沒兩句,就掛掉了。
“強哥,劉叔,市裏出了命案,我得先走了。”
我說行,讓驢子先去忙。
大姐給馮夢寒換好衣服後,我準備滴滴個車,剛掏出手機,驢子打電話過來了。
這小子,才走多一會兒,有啥事情,難不成有東西掉大姐家了?
我接通電話,話筒裏傳來驢子急促緊張的聲音:強哥,不好了,出事了!
我說強子你別激動,慢點說,出啥事了?
強子簡單的跟我敘述了一遍,聽的我後背發麻。
市裏出了一起命案,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不知為啥忽然從天橋上,跳下去了,有目擊者稱,這個男子在跳下去前不停的掙紮,好像是有人把他給扔下去一樣。
男子頭先著的地,腦漿子摔了一灘,更讓人不寒而栗的是,等警察趕到的時候,發現男子的身邊,有用血寫下的一個名字。
馮夢寒!
驢子跟我說,他看到馮夢寒的名字,心裏一陣抽抽,別看血子寫的潦草,但能看出來,裏麵充滿的恨意。
驢子猜人是劉忙殺的,字也是劉忙寫的。
那還用猜嗎,肯定是劉忙幹的,這家夥估摸著把自己的死的恨,算到了馮夢寒父親的身上。
其實如果我沒猜錯,劉忙意外遭遇車禍,八成是馮夢寒父親搞的鬼,否則他那一身陰氣,可不是隻殺兩個混混,就能有的。
劉忙奈何不了馮夢寒的父親,大姐和馮夢寒母女,卻是有危險了。
驢子在電話裏問我,出命案的地方離著大姐家不遠,要不要他帶幾個人,去保護馮夢寒。
我說不用了,不是陰行的人,做不了陰行的事,你帶多少人過來也白瞎,這事兒還得靠我和劉三魁。
掛掉電話後,我把驢子的話跟劉三魁和大姐重複了一遍,大姐一臉緊張,把女兒抱得緊緊的。
劉三魁跟我說:小強,這劉忙害了人,恐怕已經成了惡鬼,咱最好快點趕回診所。
劉三魁說的沒錯,診所裏有黑玉貔貅鎮著,這劉忙隻要沒附人身上,肯定進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