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彪我當然認識,給黃大叔的女兒黃娜解蠱時,在他的大別墅裏一起喝過酒。
當然,再早些的時候,在泰山頂上的賓館裏,馬大彪無意間的一句話,還把我從泰國小鬼兒的追殺中拯救了出來。
葫蘆的主人,是馬大彪?
上次離開別墅時,馬大彪給過我一個名片,說我們有緣分,以後可以常聯係。
名片就在我的診桌抽屜裏放著呢,我當時覺得,馬大彪是山城最厲害的大哥,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和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給我名片也不過是客套客套,以後哪能還有聯係,就沒把號碼存進手機裏。
現在我有點慶幸,沒有隨手把名片給扔了,否則現在有我哭的了。
不過我心裏多了一個疑問,按照劉三魁的推測,那葫蘆是道家的法器,到底是馬大彪無意間收藏的,還是他本身也是個陰行的人。
如果他真的也是陰行的人,那當初在泰山頂上,他那一句“去觀日峰”恐怕就不是無心之舉,而是故意而為之了。
我忽然發現,馬大彪這個人,看不透。
不過我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什麼都比不上救芳芳重要。
我趕緊把名片找出來,打了過去,話筒嘟嘟兩聲後,被接了起來。
“哪位?”
話筒裏傳出來的說話聲,十分的渾厚,並不是馬大彪的聲音,我愣了一下,以為慌忙中撥錯了號,趕緊把手機從耳邊拿到眼前,和名片上的號碼比對,並沒有錯。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子,我這智商真是不在線,馬大彪肯定不會給我留私人手機號,說不定這是他別墅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小弟。
我趕緊說找一下馬先生。
對方問我是誰,我說我是許強,之前和馬先生在泰山上認識的。我本以為是對方會去找馬大彪核實下,誰知道對方竟然認識我:許醫生您稍等一下,我這就把電話給馬總。
不一會兒,馬大彪爽朗的笑聲,從話筒裏傳來出來。
“許醫生,給你名片這麼久,終於舍得打電話過來了。”
這話讓我有點尷尬,我猜不透馬大彪到底是啥心思,是真的想和我建立交情,或者隻是調侃一下。
我隻能說不好意思馬總,最近診所比較忙,改天一定帶著禮物去拜訪。
馬大彪笑著說禮物就不用了,他讓我有空過去坐坐,我答應下來,我是真沒想到,馬大彪會這麼好說話。
我說馬總,其實這次打電話給您,是有事兒相求。
“許醫生,你又不是我的員工,不用馬總馬總的喊,我比你大不少,叫馬叔就行。咱兩個有緣分,你有什麼事想讓我幫忙,盡快開口。”
馬大彪這客氣的,讓我真有點別扭,我說馬叔,你喊我小強就成。我問馬大彪,去年的時候,是不是丟過一個葫蘆?
“小強,我丟葫蘆的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多,你從哪裏聽說的?”
我肯定不能把驢子給賣出去,含含糊糊的說一個朋友告訴的,希望馬叔能把葫蘆借我用用。
見我不願說,馬大彪也沒深問,我有點緊張,萬一馬大彪不肯借,芳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