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黑,劉三魁的後輩,當然也是土夫子,他口中的好地方,恐怕是個大墓。
我說劉哥,你可是金盆洗手了。
劉三魁趕忙解釋:小強,你可別誤會,我這後輩,是考古隊的。
這我就放心了,既然是考古隊,那就算發現墓地,也是以科研為目的,不會輕易破壞陵墓,算不得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說那行,記得打電話報平安。
劉三魁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定了當天的火車票,天還沒黑就收拾好東西出發了。
等莉莉下班後,看到狼孩的模樣,著實被嚇了一跳。反倒是芳芳,一點都不害怕,走到狼孩麵前,笑嘻嘻的摟住狼孩的腿。
這可把我嚇壞了,狼孩能在狼群活到這麼大,肯定是學會了狼的捕獵技巧,吃生肉長大的。
狼孩是有狼性的,芳芳在他麵前,跟小白兔沒啥區別,他要是低頭給芳芳一口,可咋辦啊。
芳芳抱著狼孩,我不敢輕舉妄動,怕驚到了狼孩。幸好喬峰還牽著狼孩的手,以他的功夫,若是狼孩有什麼異動,肯定來得及阻止。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狼孩對芳芳並不像對我那樣,充滿了戒備,反而是蹲下了身子,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芳芳的臉頰,把芳芳逗得咯咯直樂。
這狼孩哪裏還有一絲狼性,簡直就像討人歡心的小狗狗。
莉莉問我這孩子怎麼回事,我把狼孩的情況講給了她聽,誰知竟然把莉莉給說哭了。
“這孩子真可憐,不知道這些年風餐露宿的,他是怎麼挺過來的。”
我半天啞口無言,莉莉的同情心,說泛濫就泛濫。
見狼孩和芳芳處的不錯,喬峰鬆開了拉著狼孩的手,讓兩個孩子在屋子裏玩耍。
莉莉做了幾道菜,我把劉三魁最烈的酒給找了出來。
喬峰是九陰一陽的體質,體內陰氣太強,烈酒可以驅寒祛陰,對他是有好處的。
喬峰喝酒都是一口悶的,看來平日裏也沒少喝酒,酒量和劉三魁有得一拚。
我和莉莉兩個人都沒把喬峰陪下來,最後醉的實在不行,連桌子都沒收拾,就去睡了。
半夜被尿給憋醒了,迷迷糊糊的起床,去上廁所。
我這宅子建的比較老舊,廁所是農村那種老式的,就在院子的角落裏,用兩麵牆圍起來的。
剛出門走到院子裏,我忽然聽到,莉莉屋子旁邊的廚房裏,有動靜。
我打了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這個時間,劉三魁不在家,莉莉肯定也不會去廚房,難道家裏進賊了?
我從院子裏把掃地的掃帚抄在手裏,掃帚的柄是實木的棍子,砸身上疼著呢。
我躡手躡腳的,悄悄靠近廚房,廚房的門虛掩著,門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真是招賊了。
我握緊手裏的實木,輕輕推開廚房的門,走了進去,這小賊今天落我手裏,也算他倒黴。我可不怕小賊厲害,隔壁屋裏住的可是會功夫的喬峰,我要是打不過,喊一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