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芙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我把驢子的電話給了她,如果她找到證據,給警方。
我怕謝芙和大壯再中蠱,把十苦丸的方子寫了下來,讓謝芙和大壯每三天喝一次用十苦丸熬的藥湯,十苦丸能暫時改變兩人的體質,有防蠱的作用。
謝芙離開後,一連四天都沒有消息,我沒有打電話過去詢問,無論她做什麼選擇我都尊重。
給呂曉燕和她剛出生的兒子,做了同魂同命後的第六天,馬大彪打電話過來,說是所有工人的遺物都找到了。
我本想自己打車去婦幼醫院的,誰知之前那司機大哥,又來接我了。
我先跟他說好了,開的穩當才坐,司機大哥一臉無奈:馬總說了,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把您給接過去。
沒辦法,我隻能再感受一次城市街道飆車的快感了……
到了醫院後,我沒想到,馬大彪就在門口等著我,看他愁眉苦臉的表情,恐怕有點不妙。
我說馬叔,這是咋了?
“小強,呂曉燕身體太虛,快要堅持不住了!”
真是糟了,我原本以為呂曉燕在服用我開的補氣方子後,最少能堅持七天,沒想到第六天剛開始,就要堅持不住了。
我趕緊上樓,一進病房,馬大彪的兒子馬仕途直接跪我麵前了:醫生,你一定要救救她們母子啊!
我把馬仕途扶起來:先讓我看看病人!
呂曉燕躺在病床上,和六天前相比,她消瘦了不少,臉頰上的骨頭,凸起的特別明顯。呂曉燕臉色蒼白,連嘴唇都快沒了血色。
呂曉燕已經插上了呼吸器,心跳和血壓都不高,這是身體衰竭的前兆。
我給呂曉燕號了號脈,情況的非常不好,說難聽點,她可能連今晚都挺不過去。
我問馬仕途,有沒有按時給呂曉燕喂藥,馬仕途紅著眼說喂了,前三天呂曉燕還有些精神頭,可從大前天開始,她就出現了嗜睡的症狀,今天更是叫不醒了。
不應該啊,就算呂曉燕的精力分給孩子一部分,也不會倒下的這麼快。
我沒在呂曉燕身上發現問題,那問題肯定出在孩子身上了。
孩子待的保溫箱,就在呂曉燕病床旁邊,我湊過去一看,孩子瘦的都快沒肉了。
一般來說,嬰兒在出生的前半年,平均每個月會增重0.6公斤,換算成每周,也得三兩肉。
可很明顯,呂曉燕的孩子,在這有一周內,體重不升反降。
保溫箱旁邊有小護士,我問她,孩子這些天吃奶吃的多嗎?
小護士說可多了,孩子母親身體虛弱沒奶,她就用奶粉喂,每次喂小家夥都能吃好多,奇怪的是,小家夥不怎麼愛拉屎。
吃的多,拉的少,還不長肉,這是怎麼回事?
我忽然想起孩子腹部的鬼頭印來了,我讓小護士先出去,然後把孩子身上的小毯子給掀開了。
鬼頭印還在,而且變的更大了,像是一個京劇臉譜,長滿了孩子的胸膛和腹部。
我看著鬼頭印,鬼頭印似乎也在看著我,然後……裂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