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彪虧的不行,甚至可以說虧到褲衩都要掉了,幫他買礦的人跑了,馬大彪為了彌補損失,選擇不擇手段。
之後的幾天山西大暴雨,他提前通過天氣預報已經得知了,也正是因為這個預報,他想出了一個惡毒的辦法。
他找到了一個急需煤礦的買家,不知用了何種計謀,簽訂了三天必須湊夠礦石數量的合同。
事實上,就算把礦洞挖空,都不可能湊齊。
馬大彪一開始就沒準備履行這個合同,他租來抽水的機器,也隻是為了讓礦工們安心。
大雨來襲,在馬大彪的安排下,很快就侵入到礦洞之中,他的計劃,本就是讓十一名礦工,淹死在礦洞中。
誰知礦工的頭頭,經驗豐富,提前發現了礦洞進水的情況,他聯係了馬大彪,拉著十名礦工,準備上來。
馬大彪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他故意切斷了礦洞中軌車的電路,讓礦工們以為軌車短路,步行逃命。
從礦洞底部到礦洞入口,步行需要十分鍾的時間,可就是這十分鍾的時間,足夠馬大彪在礦洞的薄弱處,安裝好炸藥……
礦工們被落石困在礦洞後,馬大彪找到了當初簽合同的公司,以告發他們逼迫自己暴雨中開礦為理由,得到了數千萬的補償金。
加上政府理賠,馬大彪可是狠狠的賺了一筆,他不僅把被騙的金錢補齊,還富餘了不少。
他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切,都被自己年幼的兒子,看在眼中。
在此之前,他的兒子馬仕途,一直把自己的父親當做偶像,說的也是,山城黑道老大,政府眼中的企業家,哪一點,不值得年幼的兒子為之驕傲?
馬仕途這個名字,就蘊含著馬大彪對兒子的期望,希望他能夠跳出自己黑道甚至是商道的格局,有一個好的政治仕途。
可他做了一個錯誤的示範,從礦難世間以後,馬仕途認清了自己父親的人品,高中畢業後遠走他鄉,去了外地做了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
聽完馬仕途講的事跡後,我為他感到高興,和馬大彪斷絕父子關係,並非一件壞事。
我問馬仕途以後準備做什麼,他笑著說,他計劃和呂曉燕要第二個孩子,然後安安穩穩的教書育人,過清閑日子。
我由衷的祝福他,希望小兩口的日子,越過越好。
孩子不是馬仕途親生這件事,我沒有多嘴,我不想在這對恩愛的夫妻之間,留下一道難以彌補的裂痕。
兩人走後,我意外在書房裏發現了一個信封,信封很厚,打開一看,是三萬塊錢。
這是馬仕途留給我的診金,我不想收,卻也沒他們的聯係方式了。
不僅僅是這樣,馬大彪在第四次沒有打通我的電話後,派當初接送我的司機,送來了一個箱子。
箱子很沉,裏麵裝著二十摞現金,也就是二十萬現金。
這個錢,我沒有拒絕,這是我心安理得的,甚至對於呂曉燕和馬仕途,我還有一絲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