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手裏沉甸甸的,低頭一看,白玉般的骷髏頭映入眼簾,原來都是真的。
學校裏的陰氣都散掉了,我走下樓梯,並沒有重新回到四樓,一直走出教學樓,都順順利利的。
莉莉抱著芳芳,在教學樓外等我,看我出來,莉莉拍了拍自己豐滿的胸脯。
“謝天謝地,小強你總算出來了。”
我問莉莉,你等我多久了,莉莉紅著眼圈,說都兩個小時了,要不是芳芳不讓她回去,她早就去找我了。
我嚇了一跳,都過去兩個小時了?
莉莉緩過神來,發現我手裏的頭骨:小強,你手裏拿的是什麼東西?
我把頭骨拿起來,莉莉這下看清楚了,嚇得一哆嗦。
我這是故意戲弄莉莉的,嚇一嚇她也好,免得下次她還跟著來,危險。
我把在教學樓內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莉莉,聽完後,莉莉跟我說,這呂瑩也是個可憐人。
出校門時,保安大哥已經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他給我們留了個小門,也就沒再吵醒他。
我給夏院長打電話,一來想狠狠的罵他一頓,二來得問清楚呂瑩當初葬在哪裏了,我得把她的頭骨葬下去。
誰知道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夏院長電話都打不通,沒辦法,我隻能給驢子打電話,讓他查一查。
驢子效率夠高,很快找到了呂瑩的墳,在山城邊緣的一個村子。
我讓驢子帶著我去了一趟,找到村長,想打聽呂瑩家人在不在,畢竟把頭骨埋下去得先開棺,要和呂瑩的家人商量。
誰知村長直擺手:沒人了,沒人了,她家哪裏還有人。
我仔細一問,原來呂瑩父母死得早,又一直要不上孩子,她死後,家裏隻剩下一個生病的丈夫。
可就是這個丈夫,幾天前出了事,不在家了。
出事了?我心裏一咯噔,呂瑩說要回來看自己的丈夫的,現在她丈夫不在,可咋辦?
我再問出啥事了,村長很明顯不想說。
我從驢子兜裏掏出半包煙,塞到村長手裏,村長歎了口氣:其實你們也知道,前幾天市裏有個幼兒園不是被砍死一個孩子嘛,就是呂瑩的丈夫做的,哎,這可憐的男人啊,原本就精神不好,又斷了三年藥……
村長的話沒有說完,但我和驢子,已經聽出了他的話外音。
前些天,衝入雙語幼兒園的砍傷好幾人,砍死一個孩子的持刀歹徒,就是呂瑩的丈夫!
我問村長,呂瑩的丈夫為什麼會這麼做。
村長歎了口氣:他精神有問題,誰說的上呢!
我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我趕緊再打夏院長的電話,這次不再是忙音,而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有些慌神,找出佟姐的電話打了過去,誰知電話一接通,話筒裏傳來了哀樂。
哀樂,是舉行喪禮時,才會播放的音樂。
“佟姐,夏院長他……”
佟姐的聲音有些沙啞,恐怕是剛剛哭過。
“小強,夏院長他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