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魁動作還挺快,沒多一會兒就趕回來了,他遞給我一個紙盒子,我拆開之後,在盒子裏拿出一個小塑料杯。
“果果,去屋外尿尿,接半杯回來。”
果果聽話的出門去了,然後端著半杯尿回來了。老爺子不解:許醫生,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說老爺子,我不太好解釋,您看一下就明白了。說著,我在劉三魁買回的紙盒子裏,拿出了一支和筆差不多樣子的東西。
說是筆,其實和電筆更像一些,筆尖是扁平的,不過筆身上不是顯數的小屏幕,而是一張白色的紙。
紙張上方的筆身上,還有有兩個凸出的字母,一個是“C”,一個是“T”。如果是用過這東西的人,聽我說完這個描述,肯定猜出是什麼東西了。
老爺子很明顯也是知道的,他猛地站起身來,手中的茶杯差點摔出去,他十分氣憤的衝我說道:胡鬧!
我很理解老爺子為什麼這麼生氣,換做任何一個小孩子的家長,肯定都會這麼認為,就連剛剛劉三魁,都以為我在亂搞。
我手裏的筆,叫測孕棒,能夠通過檢測人尿中是否含有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來判斷測試者是否懷孕。
“果果,我們走!”
老爺子拉著孫子就要走,被我攔了下來:老爺子,您走不要緊,至少也等看完結果再走。
“胡鬧!一個才七歲的小孩子,還是個男孩子,你拿測孕棒能檢查出什麼來?!你當我蠢嗎!”
我不多解釋了,直接把測孕棒的前端插入燒杯中。我盯著測孕棒上的白色試紙,很快,半張試紙被尿浸濕,標記著“C”的地方,出現了一條紅色的支線。
老爺子雖然氣憤,卻也沒堅持要走,而是擺著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怒視著我,咬牙切齒。可很快,他就沒法生氣了。
當整張試紙被尿浸濕之後,標記著“T”的地方,也出現了一條紅線。一條紅線,是沒懷孕;兩條紅線,是懷孕了。
結果明明白白的擺在老爺子的麵前,他一個踉蹌,差點沒往後仰過去。劉三魁眼疾手快,趕緊把老爺子給扶住了。
“老哥,別激動,您先坐下。”
老爺子被劉三魁扶回座位上,他撫著額頭,臉上的皺紋都在顫抖。他慌亂的問我:許……許醫生,這是怎麼回事,果果他怎麼可能……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肯定事出有因。
我說老爺子,咱先別急,我這裏沒有顯影的設備,咱先帶著果果找家大醫院,看看能不能找到胚胎。
“好,好!聽許醫生的!”
我讓劉三魁叫輛出租車來,老爺子說他打電話叫一輛,沒多一會兒,一輛A8停在了門外,我瞧著了一眼車牌號,該不會是公車吧?
老爺子可能看出我的疑慮來了,解釋說不要誤會,這是他們療養院的老人們集資法拍的,並不貴,請了個司機,誰家有事就用。
上車之前,老爺子跟我商量,這事兒太邪門了,他怕被人聽去說閑話,問我有沒有熟悉的私人醫院。
當然有,找佟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