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佛爺的做派,肯定不是沒見過大世麵的人。就說那黑鴉玉牌,是從人的頭蓋骨中取出來的,拿在手裏冰涼,充滿了邪勁兒,可小佛爺隻說了句“好東西”,就給放回去了,連聲感歎都沒有。
可拿起黑佛牌,就不一樣,小佛爺非但一哆嗦把黑佛牌扔回了盒子,還伸手把手套摘下,有多遠扔多遠,生怕沾染上什麼。
“快把盒子合上,合上!”
小佛爺身旁的司機,趕緊聽從主子的命令,把盒子給合上了,也拿的遠遠的,我幹脆接了過來。
奇怪了,黑佛牌我不是第一次拿出來了,沒發現什麼異常啊,這小佛爺怎麼會嚇成這樣?
劉三魁也是想不通,開了口:佛爺,您這是怎麼了?
小佛爺開口就是倒苦水:劉爺喲,您這是要害死我喲,拿這麼邪門的東西給我。
邪門?劉三魁和我一樣,也懵了:佛爺,這玩意兒我和小強碰過不知多少次了,真要是邪門,我們兩個早就嗝屁了。
小佛爺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劉三魁麵前,伸手指著劉三魁。
“你……碰過了?”
劉三魁點頭:碰過啊。
小佛爺又扭頭走到我麵前,同樣伸手指向我:你也……碰過了?
我說佛爺,這有啥不相信的?說著我打開盒子,把黑佛牌拿在手裏,放到他的麵前,想讓他看清楚。
誰知小佛爺見黑佛牌靠近,嚇的腿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想笑,但是守著客人不好意思,隻能難受的憋著,這小佛爺真有意思,跟演戲的醜角似的,專門管著逗樂。
也並非是我大膽,而是我和劉三魁早就仔仔細細的研究過這塊黑佛牌了,雖然這牌子詭異,卻沒有邪門的地方。或許是我借著泰山日出把泰國小鬼兒殺死時,陽光把黑佛牌的邪性,也給泯了。
我把黑佛牌收起來,問小佛爺:佛爺,您識得這玩意?
小佛爺在司機的攙扶下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拍了拍屁股:當然識得,這牌子有個拗口的泰國名字,我給忘記了,不過你們管它叫黑佛牌也沒錯。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這黑佛牌是操控小鬼用的,佛牌雕刻的大佛越有名,小鬼就越厲害,如果不是小鬼的主人拿著黑佛牌,那這人可就倒黴了,會被小鬼吃的骨頭都不剩。
這麼邪乎?
小佛爺似乎仍舊有顧慮,他小心翼翼的問我:你碰了這個黑佛牌,真的沒事?
當然沒事,我實話實說,這黑佛牌的小鬼兒,已經被我弄死了。
小佛爺張大嘴巴,臉上的皮肉都僵住了,我真想伸手給他合上,下巴脫臼了是小事,口水滴到我家地板上,就不好了。
“弄……弄死了?”
我把當初泰山頂上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跟小佛爺說了一遍,實話實說,沒添油也沒加醋。
小佛爺從始至終沒打斷我,眼睛都不眨的等我說完。他伸出右手攥拳,大拇指朝上。
“兄弟,我小佛爺這輩子沒服氣幾個人,師父他老人家算一個,你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