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河道幹枯,現在地麵是夠硬的,一鏟子下去,鏟頭竟然就沒下去了一點點。
“我來。”
牛大胖主動接過了劉三魁手中的鏟子,他人胖,力氣也大,他用腳踩在鏟頭上方,用力一踹。
這一腳力氣不小,鏟頭立馬下去了一大半,可省下的一小半,仍憑他怎麼用力,卻是怎麼也下不去了。
這可把牛大胖急出一額頭汗來,他伸手一擦:大叔,下麵的土冬天凍的太硬了,要不先拔出來看看?
劉三魁說行,牛大胖正準備把鏟子拔出來時,喬峰走了過去。
“給我。”
牛大胖把鏟子給了喬峰,卻是有些不服氣:換你來也沒用,俺牛大胖可是村裏力氣最大的……
他的話戛然而止,隻見喬峰都沒用腳,就是用手用力一摁,整個鏟頭,全都沒入土裏了。
牛大胖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牛哥在一旁小聲的問我:許醫生,這兄弟是個練家子?比我這傻弟弟力氣可是大多了。
喬峰當然是練家子,他在少林寺學了二十多年的童子功,可不是白練了。
牛哥伸出大拇指:原來是少林寺的牛人。
牛大胖也是服氣了,纏著喬峰想要學兩手,喬峰嫌他煩:等找到墓,我教你兩手硬氣功夫。
一聽有功夫學,牛大胖立馬來了精神,幹活也帶勁了,他牽著大黃,四處尋找可疑之處了。
喬峰把洛陽鏟拔了上來,遞給了劉三魁,劉三魁把鏟頭拿近了,看鏟頭帶出來的土。
我湊了上去,雖然能看出土有分層,每一層的顏色略有不同,可具體代表著什麼,卻是一點都搞不明白。
“劉哥,怎麼樣?”
劉三魁搖搖頭,把土從鏟子裏磕掉了,他觀察四周,然後順著河道向東走了幾米,把鏟子撂下。
“這裏再試試。”
喬峰走過去,從新接過鏟子,一鏟插入土中。可這一次的結果,仍舊沒有什麼不同,劉三魁依然沒有發現什麼。
就這樣,我們一路向東走,來來回回取土十幾次,但是發現卻是了了。現在我們所站的位置,和劉三魁一開始用羅盤定下的位置,已經偏離了兩百米有餘,對於一個風水大師來說,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劉哥,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劉三魁搖了搖頭:小強,你看這裏。
他說話時,手指著腳下,我走到他身邊,才發現他腳下的土,顏色不一,似乎有翻新過的樣子,而且土微微下凹,凹坑和洛陽鏟鏟頭的寬度,幾乎一致。
這說明,之前有人來過。
“不用往前走了,黑鴉的人都查過了。”
這就蛋疼了,如此看來,劉三魁並沒有出錯,而且黑鴉的人的確搶在了我的前麵,但估計沒什麼進展。
我問了劉三魁:是不是墓地並不在這?
劉三魁眉頭皺了起來:從風水學上來看,這附近是整座山風水最好的地方,若不把墓安放在這裏,還能在哪裏呢?
這下倒好,劉三魁都沒主意了,這麼大一座山,總不能全用洛陽鏟翻個遍啊,不現實。
就在大家都陷入沉默之際,遠處傳來了狗叫聲,牛胖子牽著大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