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山手裏的火銃威脅下,我們三個隻能不情願的走到墓室中央的棺材前。
如果說剛剛離著遠隻是感覺到渾身冰涼,現在離得近了,全身快要凍僵了。
李峰搓了搓手,抱怨道:娘的,怎麼這麼冷啊,老子下過那麼多墓,還真沒幾個比這陰氣重的。
劉三魁一旁沒好氣的說道:知道厲害還不住手,你們兩個為了錢真不要命了?
李峰嘖嘖嘖的說道:老劉頭,你知道對方開了多錢給我嗎?三千萬!隻要幹完這一票,我們兄弟兩個就可以洗手不幹了,天南地北隨意瀟灑。
劉三魁冷笑:就怕你們沒命拿到錢。
李山晃了晃手中的火銃:少廢話,趕緊幹活!
我悄悄看了一眼李山,這家夥挺聰明的,知道人高馬大的喬峰對他最有威脅,他就站在喬峰後麵三米的地方,用火銃對著喬峰。
這個距離,就算喬峰想要突然發難,恐怕也不好找到下手的機會。
沒辦法,不能讓喬峰冒這個險,看來隻能先聽從李山的意思,把棺蓋打開了。
我低聲問劉三魁:劉哥,這裏麵的將軍,會不會隻是一具骸骨,並沒有變成粽子?
劉三魁歎了口氣:我也說不準,屍體到底怎麼變成粽子的,誰也說不清楚,隻能說屍體放在陰氣越重的地方,越是容易變成粽子。
照劉三魁這麼說,這地方本就是陰氣彙聚之地,這棺材內的將軍,十有八.九,已經變成了一隻粽子。
這麼一想,我額頭和脖子上,冷汗直流。
“磨蹭什麼呢,快點開棺!”李山的擺弄著手中的火銃,“你們老實一點,我也好放鬆放鬆,一直扣著扳機,萬一擦槍走火了,可就不好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人在槍口下,不能不低頭,我許強一個普通老百姓,這輩子兩次被人用槍指著,在一個全麵禁槍的社會中,說出去恐怕還真沒人信。
李峰把裝黑狗血的瓶子,放在棺材蓋上,然後從自己的背包裏,找出了一把銼刀。
我看李峰把銼刀插入棺蓋的縫隙間,然後一點點的抽。插、前移。
我問劉三魁,這是在幹什麼,劉三魁解釋說,不管是石棺還是青銅棺,時間久了,棺蓋和棺材之間的縫隙,都會慢慢合閉,像是長在了一起,想要開棺的話,就必須先把縫隙重新打開,李峰現在做的,就是這個。
我看李峰的動作,十分的熟練,看來也是個老手。墓中十分安靜,銼刀摩擦青銅器的聲音,嘎吱嘎吱的,十分刺耳。我的腦海裏,忍不住浮現出粽子被吵醒,一腳踹飛青銅棺蓋的場景。
值得慶幸的是,直到李峰打開全部的縫隙,青銅館內也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李峰把銼刀抽出收起,用袖子擦了擦汗:行了,可以開棺了!
他打了個收拾:你們都上我這邊來,把棺蓋推開!
我沒動,一旁的李山把火銃對準了我:小子,咱最好老實一些,你要是惹毛了大爺,死在這可是把殯葬錢都省了。
劉三魁輕輕碰了我一下,輕聲說:小強,別衝動,先聽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