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入學的是醫學院,鬧鬼的傳說,似乎是醫學院的傳統,我入住的宿舍樓,便有這種傳說。
相傳我們入住前三年,入住這棟宿舍樓的,是當時快要畢業的一屆學長學姐。
學醫的人嘛,和各種屍體和器官標本打交道是正常的事情,第一節解剖課,不知道嚇白了多少新生的臉。
當然,大部分人多見幾次也就習以為常了,但也有少部分人,始終過不了心理關卡。
這種情況的學生,一般都會離開醫學院,由學校調劑專業,念其他的專業去。
可偏偏,那一屆,有一個二愣子學長,非要硬撐著,認為自己能行,硬生生的過了調劑期。
沒辦法,要麼退學,要麼繼續就讀。
這位學長,經曆了十幾堂解剖課後,終於是忍受不住,出現了精神問題。
在一個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的夜晚,不知是自殺,還是意外,從宿舍窗台上掉了下去,當場摔死,腦漿都出來了。
從那之後,這棟宿舍樓裏,一直有這位學長化身厲鬼的傳聞。
不過在我們這一屆入學前的三年裏,並未發生過靈異事件。
醫學院的學生,對屍體什麼的都不害怕,更是不信鬼神,除了我這個少郎中的傳人相信這個傳聞有可能是真的外,其他的同學,壓根就不信。
可偏偏,讓我們宿舍的給撞上了。
那是大一上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大家已經考完了試,其他宿舍的同學,很多已經坐火車回家了。
唯獨我們宿舍,約好一起喝個酒,晚兩天回去。
我們宿舍樓的宿管林大爺,向來以嚴厲管理出名,其他男生宿舍,一到晚上不是聯機踢實況8,就是一起打dota,當然,作為齊魯大地上的優秀男同胞們,打“夠級”牌,也是必不可少的。
可就是因為有林大爺,我們宿舍樓,這些事情壓根就不可能發生。
誰知林大爺家裏忽然有事,又找不到臨時接替宿管的人,他在堅持兩天等宿舍樓內學生走了七七八八後,就離開了。
沒了林大爺的管束,我們宿舍六人,簡直就像是飛出籠子的鳥兒,別提有多自由了。
先不說別的,一宿舍六個人,剛好打“夠級”牌啊。
一群小夥子活力十足,當天晚上,我們抗了六箱啤酒,一箱十二瓶,反正今晚誰喝不完其他人就打死你的節奏。
除此之外,我下鋪的兄弟把壓櫥底的美食都貢獻出來了,他是安德人,他那裏有聞名全國……好吧,聞名所有路過齊魯大地火車線路的安德扒雞。
以前在火車上,乘務員沒少推銷,可我一直沒吃過,嚐了一下,味道驚為天人。
安德扒雞的雞骨頭都是軟的,一咬就碎,直接下肚。
在下鋪兄弟去撕第二隻扒雞包裝時,第一隻雞就被我們五個人吃光了。
讓下鋪兄弟震驚的是……他撕下來放在盤子邊上的雞屁股……不見了……
喝酒吃雞打牌,本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結果,出事了。
出事的,就是請我們吃雞的下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