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是要沾因果的,就算牛大哥肯,可一旦這麼做,這與當初騙我行惡事的九叔,又有什麼區別?
“不用為難,這事我來做。”
我看向九叔,九叔的表情可謂是雲淡風輕,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九叔,你怎麼做?”
九叔解釋道:小強,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這個馬大彪和王富貴是一夥兒的?
原來九叔對馬大彪早有防備,也是,以他在齊魯大地這麼多年的經營,陰行中的事情,有幾件可以瞞得住他?
當初我一個聲名不顯的少郎中,不還是被他給找到了嗎?
“你的意思是……在馬大彪身邊,安插了眼線?”
若不是九叔在馬大彪身邊安插有人,而且是身邊之人,他豈能保證一定會成功?
九叔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我這個說法。
真是小看這老狐狸了!
“既然如此,這匕首你拿著吧。”
我又問九叔,這匕首多久會有效果。
九叔沉思了一下:最少兩個月!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麼多年的失親之痛我和小黑都熬過來了,再忍兩個月又何妨。
九叔拿著匕首離開了,我給小黑做了不少時間的心理工作,直到他保證,在這兩個月內,他不會腦袋一熱去找馬大彪,我才算是放了心。
日子又恢複了正常的模樣,但我們每一個人心裏都清楚,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待到閃電劃破天空,所有的矛盾,將會瞬間爆發!
我與馬大彪,我與王富貴,少郎中與黑鴉組織,千年來的恩怨,終究要有個結果的。
可我萬萬沒想到,在暴風雨吹來之前,先來了一場雷陣雨。
在九叔離開一周後,我收到了一張喪帖。
喪帖,和喜帖剛好相反,是家裏有人去世後,通知親戚朋友用的。
送來喪貼的,是山城某個小山村的村長,他告訴我,村頭上有一家兩口老人過世了,臨終前留下遺囑,讓我來為二人打理後事。
兩個老人?我許強是個孤兒,當初還是師父從人販子手中把我買下來的,哪裏有什麼老人需要我來送終?
忽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心裏免不得使勁咯噔了一下。
我趕忙問來人,您是哪個村子的村長。
村長報了個村名,我立馬知道他口中的老人是誰了。
婆婆和老畜。
當初對付鼠妖時,婆婆曾經跟我說過,幫我沒關係,隻是希望以後他們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不要推脫。
我當然不會推脫,婆婆是師父的老朋友,還幫過我很多忙,若不是有婆婆和老畜在,我都能死三次了。
我喊上劉三魁、小黑還有莉莉,隨著村長一同回村。
來到婆婆家,村裏的鄉民已經幫忙在房子裏紮上了白紙花。
婆婆和老畜躺在屋子裏,安安靜靜,一點生息都沒有。
我悲從心生,婆婆雖然和我沒有血緣關係,卻是我敬重的長輩。
“汪汪!”
有狗叫聲從身後響起,我回頭一看,是老畜養的大黑狗,老黑。
老黑的嘴巴裏,叼著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