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宣殿下馬上前往寧心宮。”
胤澤和胤祺目光一轉,這才看見了從寧心宮派來儒修殿傳話的小太監,低著頭縮立在殿門前。
胤祺當即問道:“是母後找你還豎公大人?”
胤澤輕笑,“二哥覺得,這可有何區別嗎?”
胤祺暗忖。
胤澤看了一眼棋盤上的殘局,道:“隻是可惜了,今天的棋又沒能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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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心宮中,太子胤澤垂首立於鳳榻之前,耐旋著他的母後為他安排的立後事宜。
他知道他的母後不是找他來商量的,他的任務便數來聽聽母後的安排,準備好三天以後登基,然後大婚……
“澤兒?澤兒!”
太後高聲一呼,是有些不悅了。
胤澤回過神,趕緊請罪:“是兒臣失神。”
太後不置可否,“澤兒可有何異議嗎?”
異議?她竟問他對她的安排是否滿意?
他能滿意嗎?他有心儀的女子她不是不知道的;可他又能說不滿意嗎?
這十七年來不都是她替自己安排的嗎?又何曾問過他的意思。
他早已習慣。
十七年都過來了,眼前又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呢?
“回母後,兒臣並無異議。”
“嗯,哀家那侄女可算是萬裏挑一,打著燈籠也沒處尋的。澤兒不用擔心母後的眼光,母後絕不會虧待了你去!”
胤澤苦苦一笑,“母後說得是,兒臣明白!”
鳳眼一掃,“沒有其他的事,澤兒就先行回去好生準備準備,登基之大儀事關國體,切不可掉以輕心。”
胤澤頷首,“是,母後放心,兒臣這便回去準備。”
胤澤退出殿去,一位須發皆白,看起來精神卻不錯的老宅從屏風後徐步走出,“太子殿下果然溫順不二,還是太後高明。”
聶飛鳳盈盈起身,“哀家的兒子,哀家自然能夠令他服服帖帖的,莫說皇上如何的器重他,可若沒有哀家,他哪裏能有今天?”
老者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信服的點點頭:“太後說得是,太後睿哲溫恭,資質佳惠,美豔多才,確是不同凡響。”
“不同凡響?嗬,國公大人無須奉承哀家,哀家不會因為你的讚譽之詞改變心意的。”鳳眸一轉,竟有幾分哀怨,“明王不日即將還朝,該怎麼做,你知道的。”
老者一笑,點頭道:“籍新皇登基下詔讓明王還朝,想來明王此次定再無推托之理,太後聖明!臣相信‘精誠所致,金石為開’,總有一天明王會明白太後的一片苦心的。”
眸光瞬間變得銳利,“含哀家自然會讓他明白的。這一點無須國公擔心,國公大人還是安分守己的為好,哀家最煩的就是多嘴的人!”
老者垂眸,臉孔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是老臣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