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後是什麼意思,把皇後交給太傅嗎?那他豈不是要將太傅分一半給皇後?
胤澤不滿,當即起身道:“母後,兒臣不願意母後將皇後交給太傅。”
胤祺聞言一奇,胤澤什麼時候也會緊張冰清了?
聶飛鳳同樣詫然:“怎麼,皇上是不舍得皇後嗎?”
胤澤看冰清正看著自己,趕忙解釋說:“那倒不是,兒臣隻是不想將太傅分一半給皇後。”
這算起來是胤澤第一次跟她說不了,看來她的兒子才剛剛登基就開始變得不知天高地厚了,聶飛鳳眸子一暗:“那皇上以為母後當要如何安排才能讓皇上滿意呢?”
胤澤明白自己為了太傅第一次衝撞了母後,母後一定會對自己一向的溫順心生猜忌,可是既然出了口的話要再收回也不能夠了,為了太傅,他願意衝撞母後一次,結下的劫隻好日後再慢慢化解了:“回母後,兒臣以為母後要調教皇後大可將皇後交與國公大人。”
聶飛鳳臉上的笑意立時褪得幹幹淨淨:“哦,連這皇上也替哀家想好了,那哀家倒要問問皇上了,皇上不願與皇後同分一個太傅嗎?呐往今來,做皇後的還須與後宮三千佳麗共同侍奉一個皇上呢,憑什麼你們男人總對我們女人要求很多,一旦到了自己身上就變得如此吝嗇了!”
胤澤直視著他的母後,張了口,半晌,無語言對。
恰在此時,郭公公尖細的聲音清晰的傳進耳中來:“睿王駕到,明王駕到。”
音落之際,聶飛鳳分明有那麼不易察覺的輕輕一顫。
這一顫沒能逃得過牧庸的眼睛。
“臣明軒(明銳)給太後請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
聶飛鳳似在努力平定心緒,緩緩啟口道:“賜座。”
“謝太後。”明軒謝恩;明銳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冰清,擰著眉頭,一動也不動。明軒拉他一把,將他牢牢拽在身邊坐下。
聶飛鳳深知明銳故作的秉性,對他昨日輕薄冰清之舉也不是那麼上心,特別是今日她已經好好教訓了冰清一番,故而,對著明銳,臉上還能和顏悅色:“明王回朝幾日怎麼也不早來跟哀家通報一聲,哀家可是都惦記著呢,隻盼著明王能早日還朝,以慰先皇的在天之靈。”
明銳一笑,冷冷開口:“明銳十六歲就曾負氣出走藍翎,早便在外遊蕩慣了的,明銳天不怕地不怕,不怕人追,也不怕人抓,就怕人惦記!”
明軒一聽,趕忙伸手在後麵推了明銳一把,低聲道:“怎麼跟太後說話的。”
聶飛鳳聞言,有一瞬不露痕跡的失意,可想想明銳在宮中對誰都是這樣的性情,便也不以為忤:“哀家知道,明王不是那樣沒有風度的人,不會對當年立儲的事再耿耿於懷的,明王不願回朝,更多的怕是因為心丟藍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