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翎可得(1 / 1)

冰清眼中滿滿的都是驚豔:“這就是葉赫娜齊皇後啊!”

牧庸笑著點頭:“陛下昨日還說娘娘長得跟娜齊皇後有幾分相像呢。”

冰清清清一笑,伸手摸上自己的小臉,問牧庸道:“太傅也覺得冰清跟娜齊皇後長得相像嗎?”

牧庸道:“臣以為也不是很像,娘娘你遠比娜齊皇後要美麗啊。”

冰清怔了怔,卻是笑而不語。

牧庸看她不搭話,知道她是不信了,不免覺著有幾分失望。

剛想開口說明,卻聽冰清問道:“太傅是要教冰清畫畫嗎?”

牧庸聽了就笑了,歎道:“娘娘琴藝歌舞、絲竹書畫樣樣精通,哪裏還須得太傅來教。”

冰清赧然一笑:“冰清的畫藝尚不及家兄。太傅不知道家兄畫得一手好畫,常叫冰清豔羨不已,冰清問他心得,他卻隻說須用心而已,還說隻有畫自己喜歡的才能畫得最好。”

牧庸聽冰清說家兄便知指的豎舅淩風,他雖不知淩風其人,可覺得能讓皇後在睡夢中還喚著的人,想來是非同凡響了。

含笑道:“國舅待娘娘必定是很好了。”

冰清垂眸淺笑:“淩風說,淩風的妹妹淩風自當視若掌上明珠,淩風待冰清是比親妹妹還要親的。”

牧庸頷首,看著冰清臉上掛著的幸福笑容,忍不住覺得一陣酸楚,微不可聞地輕歎一聲,轉開話題道:“娘娘,太傅不教娘娘畫技,太傅給娘娘講古好不好?”

美麗的羽睫上下飛舞著,奇道:“講古?”

牧庸點頭而笑:“這講古啊就從陛下七歲說起,話說,陛下七歲的時候就出類拔萃,讀書往往一目十行,過輒成誦,既聰明也靈巧。一日,先皇出題考陛下和胤祺殿下,要他二人以一個‘靜’字為題各畫一幅畫,胤祺殿下揮筆而就畫了一個湖,湖麵平靜,仿若明鏡一般,清晰可見的是遠山與近樹在水麵相映成趣。先皇看了胤祺殿下的畫,線條流暢,畫工精湛,寧靜優美,心中頗為滿意,可看了陛下的畫以後,刷地就變了臉色。”

冰清聽得津津有味,看太傅忽然停住,忍不住問道:“陛下是沒畫好受罰了嗎?”

牧庸笑道:“陛下倒不是沒畫好,陛下畫得也不比胤祺殿下差,隻不過是因為陛下畫了一個‘激湍直瀉’的瀑布,‘飛流直下三千超疑是銀河落九天’。”

冰清道:“不怪先皇要變臉色,光隻是‘激湍直瀉’的飛瀑哪裏見得出靜來。”

牧庸道:“先皇剛開始也怔了一怔,正要責罰陛下有意違逆聖意,卻見陛下在飛瀑旁畫了一株小樹,樹上有一根小枝,枝上有一個鳥巢,巢裏有一隻小鳥,但那隻小鳥正在窩裏睡覺。”

冰清立時了然,不禁暗暗生出幾分欽佩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