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剛剛登基不久,很多事情都需要親曆親為,方能早日學會如何做個好皇帝,兒臣一心公忙難免冷落皇後。”
聶飛鳳輕輕一歎:“看來澤兒剛剛登基果然生澀得很,連一個皇後都觀照不過來,想來也是不能再要太多了,那哀家便準了澤兒廢除采選,不過澤兒承諾哀家的為皇室開枝散葉該當如何兌現?”
胤澤想了想,正想找話搪塞過去。便聽聶飛鳳先開口道:“澤兒若是都睡在禦書房裏,哀家看這枝也開不了,葉也無須散了。”
胤澤被逼無奈,看了眼身旁始終低頭不語的冰清,仿若舍生而取義者般大義淩然:“母後,兒臣今夜就去鳳椰就寢。”
驚得冰清驀地睜大了美眸。
聶飛鳳滿意地點點頭:“嗯,如此便好,澤兒日後便當常住鳳椰,莫再冷落了皇後,否則怎叫‘有影皆成雙’?!”
胤澤頷首:“母後說得是,兒臣謹遵母後教誨。”
待帝後一同退出殿去時,炎鑄忍不住含笑讚道:“真是個難得的好皇帝!”
聶飛鳳斜他一眼:“哀家一手調教出來的兒子自是無可挑剔。”
炎鑄的眼中始終含著歡喜的笑意,怔怔地看著殿門口,意猶未盡。
聶飛鳳最是痛恨他每每用這樣一種眼光看胤澤,當即冷下臉道:“國公若是見了皇後愣了神哀家還沒什麼好說的,沒見國公對著皇上也能亂了性的。”
炎鑄臉色一變,趕緊收回視線。
但聽聶飛鳳冷冷續道:“你最好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哀家肯留你在身邊已經算是給足了你麵子,你若不知天高地厚,莫怪哀家翻臉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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闌幹微月,玉纖勝雪。
妝鏡台前,一身雪色寢衣的冰清緊張得,一支鳳釵拿了三次才順利將其從宛如黑瀑的長發間取下來,看得邊上伺候著的莫愁瞪大了眼睛。
紫晴隻忍不住搖笑著來幫忙,壓低聲音道:“皇後別緊張,做女人啊都免不了有這樣一遭的,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侍寢就容易多了。”
冰清漲紅了臉:“紫晴姑姑,我不想侍寢……”
紫晴趕緊打住:“皇後說什麼傻話呢?給皇上侍寢那是皇後分內之事,怎由得皇後想與不想。”
莫愁不以為然道:“冰清若是不想,我就把人趕出去……”
“誒喲,我的莫愁姑,你這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哦。”莫愁聲音之大,駭得紫晴腿軟,趕緊推著莫愁就退出了寢殿。
“紫晴姑姑……”
冰清側身,卻見了常汀剛替胤澤寬衣完畢,向她彎了彎身就退了出去。
看著胤澤一身明黃的寢衣,烏黑潤澤的頭發溫順地垂在胸前,抬眼時一雙明眸熠熠生輝,冰清更是窘得厲害,低著頭坐在原處,不知該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