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疏學淺(1 / 1)

高傲如聶飛鳳,從來沒有似這般低聲下氣的跟人說過話,從來沒有似這般不顧尊嚴的求過別人。

卻願意為了明銳放下身份,放下自尊,寧願為他矮到塵埃裏,隻求,能得他幾分憐惜。

可於明銳而言,幹柴烈火,高唐一夢,本就沒有動過真情,如何還能在背負著罪惡感之後還一如從前般無所顧忌?

他不是沒有原則的人,否則天衢今日的帝君必定是他,哪怕先皇選的人,是他的侄兒胤澤。

明銳苦苦一笑,依著聶飛鳳的話這樣嘲諷道:“胤澤如今是天衢名正言順的帝君,這難道不是你這個做母後的最該為他高興的嗎?你們母子求富貴則享富貴,要江山便得江山,隻有本王,是天衢的一個笑話!本王倒是看破了,太後你也醒醒吧,想想自己都為天衢做了什麼

——依詔讓胤澤登基,卻又不肯讓胤澤親政,太後這唱的是哪一出?太後是做給死人看的?還是做給活人看的?”

聶飛鳳抱著他的一雙手便是因為他的這一句話而再度軟了下來,想他到底是不愛自己了,否則哪裏就感受不到自己這麼做不就是為了要等他回來嗎?

“明銳喜歡的女子宛如冰清那樣,高貴、美麗、像冰雪一樣聖潔,她才是明銳心目中夢寐以求的愛妃!”

明銳言畢,毫不怠慢的就大步走出殿去,再不回頭看那軟在地上,暗暗抽泣的人。

聶飛鳳的一顆心,經此而徹底變涼了。

地老天荒,是少年模樣,秦台望斷,愛要怎麼來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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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四個人走在一起,這長得俊的也真叫俊,可長得醜的,也忒醜了些……”

“鳳椰”裏,紫晴絮絮地跟冰清說著那日突然出現的幾個人,那日看冰清從高樓上摔下來,險些把她給嚇壞了。

聽得莫愁連連,隻冰清拿著書在一旁對著她笑。

冰清聽著聽著,不知不覺的就走神了……

她記得那個絡腮胡子說他自己叫“怒刀”的,她亦記得清明時節從白山祭祖回來時,她坐在胤澤身爆看他打開簾子招呼甄彧過來,對著甄彧耳語之時,“怒刀”兩個字清清楚楚的傳進了她的耳中。

始知,原來胤澤什麼都知道,所以戰神才會適時出現。

可一想到那個神秘的戰神,冰清就忍不住想知道,為什麼他自那夜以後就再不見了蹤影?

他是胤澤身邊的暗衛對吧?胤澤一定是非常寵信他的,那麼他對胤澤呢?

——他是將那夜明銳把她擄走的事瞞下了嗎?否則胤澤為何仿若不知情一般?

還是說,戰神的確如實向胤澤回稟了那夜的所見所聞,胤澤其實比誰都清楚,可卻也比誰都能裝糊塗?

知道了卻不說,那必定是在心裏對她存了芥蒂的。

不怪胤澤對著她,常會有莫名的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