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見客笑了一笑,搭上刀見怒肩頭:“大哥,想成家了啊?”
刀見怒嗬嗬一笑,如初涉情事的少年般青澀。
刀見愁笑而頷首:“難怪國舅要想家了,原來是想女人了。”
刀見笑提議:“要不我們去安慰安慰國舅?”
刀見客看著淩風的側影,給自己灌了口酒,將手上的酒袋一丟:“能叫冰清對著他又笑又哭的人,我定當要去會上一會的。”
話落起身,徑自朝著淩風大步而去。
淩風正把玩著手裏的胭脂,一門心思都放在上麵,渾然不知從哪裏伸出一隻男人的手,將他手上的胭脂一把叼了走。
淩風俊眸一沉,迅速轉眼,卻見刀見客搭著他的肩頭就在他身邊坐下身來,笑問:“國舅在幹什麼呢?”
說著,掂了掂手裏的玩意兒。
淩風正要動氣,刀見愁從一旁而來,拋給他一隻酒袋,笑道:“國舅喝酒。”
淩風伸手穩穩接住,滿眼警戒地看這陸續而來的四人一眼,打開酒袋的塞子,仰頭就喝了起來。
刀見怒朗聲而笑:“國舅爽快,是條漢子!”
刀見笑往刀見客手上一瞧,奇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刀見愁伸長頸子瞅了一瞅,搶說道:“胭脂嘛!”
刀見怒忙問:“誰的胭脂?”
刀見愁又搶著答道:“女人的胭脂嘛!”
淩風正麵對著刀見怒,一個不小心,一大口酒就朝著刀見怒的臉潑水般地噴了出去。
刀見怒哇了一聲,大手往臉上自上而下地一抹,甩了甩頭,仗義道:“國舅有話好說,我們兄弟幾個還是挺講義氣的,國舅喜歡胭脂,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刀見客摩挲著手中白瓷底色,紫藤花爆鎏金水線的一盒玲瓏的胭脂,勾起唇角問:“國舅想送誰的?”
不見淩風理他,刀見客調侃道:“國舅不會留著自己用的吧?”
淩風一把奪過胭脂,嗔怪地瞪了刀見客一眼,接著繼續喝悶酒。
怒刀四兄弟看淩風並不搭理自己,也隻好呆在一旁,默默地陪著淩風。
夜半時分,忽而隱隱聽得遠處傳來飄渺的管弦聲,淒迷而哀婉。
刀見怒枕著刀見愁的一條腿,呼呼大睡,刀見笑則陪著刀見客望著中天星月出神。
淩風則悶悶地獨自飲酒——
雲崢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內月如霜。
“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征人盡望鄉。”
====================冰*清*皇*後======================
夜半時分,莽山山腳。
主帥大帳內燈火通明。
宮溟在胤澤怒火中燒的幽深眸子裏,戰戰兢兢地為榻上的冰清探脈息,俄而,執起她軟軟的一隻纖手,仔細瞧了一瞧。
乍聽胤澤惱道:“你弄了半天,摸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