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你,明王說的話,能信的嗎?”
守將被弄得莫名其妙,忽而又見馨羽退回來交代了一句:“不過,我是真的榮王妃。”
守將更覺雲裏霧裏,不能自已,不想這樣的地方還這麼多人來湊熱鬧的。
冰清走進一落破敗的院子,裏麵充斥著各種糜爛腐蝕的氣味,嗆得冰清禁不住微微咳嗽。
明銳護著她穿過橫陳在地的病弱,冰清卻忽然止步不前。
明銳低頭,湊近她問:“怎麼了?”
冰清扯下蒙在臉上的麵紗,看定閉眼靠在牆角的老者就走過去。
明銳一把將人圈回懷裏,不悅道:“看看就好。”
“皇後娘娘?”
詢聲望去,卻屍溟。
冰清掰開明銳的大手,向宮溟道:“宮太醫?”
宮溟忙迎上前來,一臉詫然:“皇後娘娘怎麼來這裏了?”
冰清往前踏了一步,又被明銳生生扣回懷裏。
明銳不友善的眼光看得宮溟渾身不自在。
“六叔,”冰清跺腳,“放手了。”
冰清掙脫明銳就近到宮溟身前,“宮太醫在這裏情況可好嗎?查出了病源所在嗎?”
宮溟頓了頓,欲言又止:“皇後請這邊說話。”
冰清會意,跟他走到牆角,明銳黑著臉緊緊相隨。
“宮太醫可是有什麼發現嗎?”
宮溟愁眉:“回皇後的話,宮溟尚不曾發現病源,怕這病源也隻有一人尋得出來了。”
冰清一奇:“何人能尋得出來?”
宮溟坦言:“怕隻有皇上了。”
明銳道:“你說皇後本王還相信,你說皇上?皇上可什麼都不會,就知道天天打打殺殺,奪人國家。”
“六叔!”冰清看明銳一眼,又轉向宮溟:“宮太醫言下之意何在?”
宮溟謙恭道:“臣宮溟精通吏法刑罰卻不善行醫治病,然,便是如此,臣也不難看出這‘霍亂’當為‘禍亂’才是。
隻是,臣善未有足夠的證據可以力證,且茲事體大,臣人微言輕,更是不敢妄言。”
明銳道:“不敢妄言,你就信口開河了?”
宮溟默默無話。
冰清轉身走向牆角的老宅俯身去為他號脈。
宮溟也不攔阻,隻在冰清身旁守著,默默向她道:“醫書上說:‘霍亂的病程通常分為三期。過了瀉吐期就是脫水期,由於劇烈吐瀉,病人迅速呈現脫水和循環衰竭。輕度脫水僅有皮膚和口舌幹燥,眼窩稍陷,神誌無改變。重度脫水則出現,眼眶下陷,兩頰深凹,口唇幹燥,神誌淡漠甚至不清。皮膚皺縮濕冷,彈性消失;手指幹癟似洗衣婦,腹凹陷如舟。腹脹臌腸,心律不齊。脫水嚴重者心音低弱,呼吸淺促。’
雖說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可臣明顯感覺錯漏百出,臣也跟其他禦醫交涉過,發現所有病人雖有霍亂之狀卻實無霍亂之病,而且,而且這所謂的‘霍亂’,根本就不會傳染。”
冰清抬首,秀眉一蹙:“這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