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刀殺到天變晴(1 / 1)

刀見客接話:“八成是想冰清給想出毛病來了。”

無色看一眼微微色變的胤澤,趕忙道:“客刀莫要瞎說,不得對皇後無禮。”

刀見客一本正經:“本人從不說假話,有一日,國舅夜裏睡著了,手腳並用地抱得我緊緊的,嘴裏一直喊冰清的名字。”

胤澤怏怏不快啊,當即厲聲道:“冰清乃是朕的皇後,誰膽敢再叫她一聲閨名,軍法處置。”

凜得怒刀四人忽而顫栗一下。

旋即,就看胤澤將身前的衣袍一甩,黑著臉忿忿而去。

怒刀莫名:“皇上很嚇人。”

愁刀愁道:“皇上隻嚇男人,誰叫你是男人。”

==================================*冰*清*皇*後*============================================

主帥大帳裏,胤澤一腳踩在椅上一角,懶懶地斜倚在木椅當中,手擱膝上,目視前方,怔怔地思量著什麼。

常汀進前來稟:“皇上,國舅在外求見。”

胤澤抬手示意讓淩風進來,常汀亦是會意地退了出去。

但看白鎧錚錚的淩風入得內來,眼神渙散,愁怨無光,真真好不淒涼。

胤澤睇著他,淡淡啟口,“你終於來了,朕等了你很久了。”

淩風站定不動,清冷而答:“淩風是因睿王而來,為冰清而戰的,除此之外,絕無其他。”

怎麼,一起首就急著要跟他劃分界限了?也真是實在。

“很好,朕就等你前麵那一句話呢。”

胤澤頓了頓,肅然起身道:“不過,國舅以後最好不要冰清長冰清短地喊朕皇後的名,除了朕,誰都不許對冰清有非分之想。”

現在說這個,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淩風冷笑:“冰清是皇後又如何?皇後不也是女人,不也要嫁人,不也難免遇人不淑,錯為人妻。

與君夫妻一場,到最後,還不是不得善終?

古語雲:‘論到夫妻,雖說是紅線纏腰,赤繩係足,到底是剜肉粘膚,可離可合’;‘譬如飛鳥,暮宿高樹,同止共宿,伺明早起,各自飛去,行求飲食,有緣即合,無緣即離’;常言也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限來時各自飛。

皇上不知道,其實這世間,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配叫冰清的名,”

特意指明,“包括皇上你。”

言畢,淩風再不跟胤澤多說一句,話落轉身,決絕而去。

剩得胤澤兀自傷悲,心中苦澀不已。

想淩風短短幾句話就把所謂的“夫妻”說得這般離合輕易,那人間可還有什麼會是永恒呢?

說到底,其實都還緣於自己,若不是自己親手葬送了原本獨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可遇而不可求的幸福,哪裏還會有今時今日的悔不當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