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什麼親?在這秉公執法,莊嚴肅穆的大理衙門,誰膽敢亂來試試?!”
巡聲一望,這來的不是別人,卻竟是胤澤不假。
看胤澤穿了一身雪白的錦袍,頭上束發用的帶子也是刻意加寬的白色棉繩,器宇之軒昂,風流之倜儻,險些叫人沒認出來。
再看胤澤懷裏摟著的一名女子,眉若黛,眸似星,明肌勝雪,發如堆鴉,也跟胤澤一樣穿了一身的雪色錦衣,雖以白紗蒙麵,卻仍掩不住一股清新之氣若楊柳之風一般拂麵而來。
對著進門而來的這一對雪域璧人,一堂的人這就看傻了眼。還屍溟先行給胤澤叩拜見禮,其他人方才反應過來。
胤澤居高臨下地看堂下的人一眼,在上座威風凜然地落了座,直把懷裏的人兒親密地抱坐在腿上,這才淡淡招呼堂下的一幹人等免禮平身。
胤澤還未及說出第二句話來,卻見馨羽起身,指著坐在他懷裏蒙著臉兒的女子,責問道:“皇上姐夫,你懷裏抱的那是誰?”
胤澤看懷裏的人兒一眼,不想他氣質出眾,獨一無二的皇後把臉兒這麼一蒙,馨羽就認不出人了,這是不是也太笨了些?再轉念一想,這皇後的妹妹也實在好大的膽子,居然竟敢“管教”到他頭上來了!?
對著睇著他美眸溢笑的冰清,胤澤心裏是又好笑又好氣,也不回答馨羽的問題,後發製人道:“真是豈有此理,朕還沒問你為什麼跑進這大理衙門來鬧事,你竟然反倒管起朕來了,榮王妃,你這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
馨羽被胤澤這麼一說,什麼也顧不上追究了,隻委屈道:“皇上姐夫,我和胤祺哥哥,我們是上大理衙門打官司來了,並沒有鬧事,不信你可以問問胤祺哥哥和靖安侯爺。”
胤澤把目光一轉,那胤祺倒是沒有言講,隻張法言點頭肯定,“榮王妃說得沒有錯,我們就是來這大理衙門打官司的。”
“打官司?這打官司就打官司了,那怎麼打著打著,這王爺侯爺兩個人就爭起位置來了?”
胤澤納悶了一瞬,一時不見有人敢答話,遂又肯定道:“朕可是看出來了,你們是王爺侯爺當得膩味了,所以想來大理衙門坐坐這第一把交椅了是吧?你們這野心倒是不小,隻是不知那胃口到底有沒有這麼大了。”
自知理虧,胤祺揖手,“皇上,微臣讓皇上見笑了,還請皇上莫要怪罪。”
胤澤擺手,說得大方:“榮親王搶的又不是朕的位置,犯不上跟朕請罪。”
胤祺明了,轉向宮溟一揖道:“宮大人,本王適才逞一時血氣之快,失禮之處,還請宮大人大人大量,莫要放在心上。”
宮溟忙要回禮,張法言又朝他一拜道:“宮大人,本侯方才是跟那榮親王慪氣來著,跟你沒關係啊,失禮之處也請宮大人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