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隻是中郎,陳諼所稟的亦非何等軍國大事,故而,胤澤膽敢如此交代常汀。
然因陳諼素來嚴厲,行事向來要求甚脯不管對誰絕不例外,適,胤澤待陳諼又是有所懼的,他若是衣衫不整的時候必不敢貿貿然然就出來接見陳諼,何況如今還殊著身子在池中沐浴。
隻忖那陳諼嚴於律己,肅以待人,為人剛正而實在,胤澤若有什麼不對,陳諼必不會因他是皇帝而給他麵子,這般駭人,叫胤澤如何還能不“怕”他三分的。
陳諼稟完公事就退出殿去,臨走前,似有若無地瞥了一眼清韻池旁的,一雙窄窄的鳳鞋。
待聽得常汀在銷金簾帳之外,輕聲回複胤澤說陳諼已不見影蹤地全然退去之際,胤澤這才舒了口氣,清清一歎道:“終於走了!”
冰清忍了半天,也終於撐不住了,一隻小手貼在胤澤結實的胸膛上就笑軟了身子。
胤澤的臉上微露尷尬的神色,頗有些難為情地問她道:“冰兒,笑什麼?”
冰清笑意不減,直靠在胤澤胸膛上胡亂搖著頭,話卻說不出來。
胤澤等了一等,等得自己都幾乎忍不住想笑出來了,饒有興味地盯著懷裏的冰清,伸手就往人身上亂撓癢。
水波蕩漾間,冰清不備,忽而驚呼出了聲,紅透了臉兒跟胤澤討饒,“不,不,不,癢,癢,癢啊……”
“哦?”胤澤點著頭,擁緊冰清,作弄著問道:“那冰兒到底是癢還是不癢啊?”
冰清答得肯定,“癢。”
胤澤又問“那還要不要再來?”
冰清在他再度伸手之際,果敢,“不,不要。”
胤澤接著複問,“那冰兒快說,冰兒笑什麼?”
冰清美眸一轉,回抱著胤澤,囁嚅:“也沒笑什麼,就是,就是覺得有趣……”
胤澤追問:“怎麼有趣了?”
冰清趣味道:“我今日才發見,原來,原來陛下,怕陳大人……”說著,冰清還偷眼瞧了胤澤一瞧。
果見胤澤臉上的神情一瞬百變,鬱悶了片刻之後,胤澤歎笑,又似最初那般斜抱冰清於臂彎,解說道,“朕不怕陳大人,朕是君他是臣,朕怕他做什麼?”
繼而,壞壞一笑,“朕怕皇後才是真的。陪侍皇後也是朕的‘公務’不是?來,朕給皇後‘禦筆朱批’一下。”胤澤說著就又低頭去親吻冰清。
冰清嬌笑著躲開,擺著小手道,“不洗了,該起了。”
胤澤哪裏肯依,緊密地困住冰清膚若凝脂般的身子說得可憐兮兮,“冰兒,冰兒配合一下,朕還沒親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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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椰內,滿園妍花碧草綴著露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