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低頭輕吻在冰清額際,延著她秀挺的小鼻子一路吻下來。
這是藍翎皇室裏,最高的餞別之禮。
然,胤澤哪裏能依的,眼見著清風低頭去親吻冰清,胤澤心下一緊,當即搶步上前,一把就將冰清攬了回來,一麵對清風說得自然妥帖,“送君千裏,終須一別,時辰不早了,大哥還請早些上馬趕路吧。”
擺明了,這是在明目張膽地攆人了。
“……”氣得清風直拿眼睛瞪著他。
胤澤隻當做未見,續道:“天衢的大門永遠為大哥開著呢,大哥何時想回來了,朕都隨時歡迎,朕還巴望著,大哥能早日給朕和皇後帶個大嫂回來呢。”
“……”
清風鬱悶得緊,怎麼瞅胤澤怎麼覺得不舒服,原本打算再做點什麼的,可想了想,最後還是作罷。
迅速轉身上馬,回望了冰清一眼,揚著聲音道,“霏霏,清風會再回來看你的,東君若是膽敢欺負你,等清風回來幫你好好收拾他。”
話罷,清風瞪了胤澤最後一眼,帶著魚日,揚鞭策馬而去。
“清風?”冰清追出幾步,“清風……”
胤澤牢牢圈住冰清,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直心滿意足地歎道:“嗯,現在好了,皇後終於是屬於朕一個人的了。”
話罷,彎身托起冰清道:“來,朕帶皇後回宮洗把臉去。”
冰清莫名,轉向胤澤問:“陛下,冰清方才洗的臉呢,這好好的又洗臉做什麼?”
胤澤說得正經:“皇後從此金盆洗‘臉’,再不許被朕之外的人親了去,皇後可聽清了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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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袖吟鞭行色裏,楊柳低處風斜。
馬上的胤澤收緊韁繩,迎風禦馬,夕照染上他烏黑的鬢發,襯以醉人笑意,顯得那樣風流意氣。
太傅牧庸和天城令陶醉,以及鴻臚寺卿李謙先後一個接一個慢慢追了上來。
牧庸喝住坐騎,收起馬鞭朝胤澤一揖而讚:“陛下神勇過人,牧庸拜服了!”
聽了牧庸說的,胤澤就笑了。
陶醉也隨後趕上來道:“陛下好生厲害,既稟文韜又賦武略,果是千古一帝,絕世明君!”
聽了陶醉說的,胤澤就嫌棄了,“這天城令才當了幾天,陶醉就開始學會溜須拍馬了。”
陶醉臉上一紅,囁嚅著聲,看著胤澤,委屈道,“陛下又在冤枉我了,我說的可是句句實話來著。”
胤澤,卻不顧他,隻轉眼看定慢慢吞吞趕馬而來,一臉生澀的李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