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歌,你知不知道這事關男人的尊嚴。”
“把你的尊嚴留給其他的女人用吧。”
“黎若歌,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人格,這個和你有關係嗎?”
“黎若歌…”
……
一路上,齊繆寒就一直在抱怨黎若歌付錢這回事,而黎若歌也一反常態,有一句每一句的回應他。一句句連挖苦帶諷刺的語言,讓原本就很生氣的齊繆寒更加的生氣了。而黎若歌似乎是樂在其中,嘴角竟不知不覺間翹了起來。
“黎若歌,你……”正在說話的齊繆寒忽然停下腳步,拉著避到一角。
“怎麼了?”黎若歌反射性的問他,身體不自覺的向他靠了靠。
齊繆寒滿意的看了看她的反應,才慢慢的壓低聲音說:“有人。”
黎若歌試著往樓梯口看了看,果然看見幾個人影在門口前搖晃。
她看到人影向前動了動,連忙躲在一旁。但當她看到來人的臉時,才慢慢的鬆了一口氣,但心還是懸著。
她再次看了看那熟悉的、猶如噩夢般的身影,才慢慢的走到原來的位置,站在齊繆寒前麵說:“我知道是誰,你先找個地方躲會兒,我先打發他們走。”說不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她轉過身來就向門口走去。
“小歌,你回來了。”剛一走近,譚昔凱就發現了她,連忙走到她麵前問她:“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黎若歌淡漠的眸子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譚昔凱看著提著幾個購物袋,隻顧開門並不答話的黎若歌,有些無奈的接過黎若歌手中的購物袋,又接著說,“原來是去逛街了,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跟誰去的。”
黎若歌也不說話,隻管開了門,然後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
過了一會兒,才跟譚昔凱說了第一句話:“來幹嘛?”
譚昔凱微愣,漂亮的眸子閃了閃,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又合上什麼也沒說。
“如果沒有事,你可以走了。”黎若歌冷冷的聲音慢慢的傳到他的耳朵裏,如同一把尖利的匕首一下一下的劃過他的心髒。他知道她向來冷漠,尤其是那件事情發生後,她變得更加的冷漠。這種冷漠像是一種慢性毒藥,從內到外,一點點吞噬他,慢慢的讓他失去所有的理智,繼而將他摧毀。
“小歌”譚昔凱有些頹廢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定要這樣嗎?”
黎若歌不語。
“你知不知道我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說服自己來見你,不要在對我這麼冷漠了好不好。”
“冷漠?”黎若歌冷笑,“冷漠嗎?我冷漠嗎?譚昔凱,我告訴你,我的冷漠還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說到這裏,黎若歌忽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往日的種種迅速的從她的腦海中閃過。
“當年,我那樣的求你,你又做了些什麼。”黎若歌抬高聲音質問他,雙肩止不住的顫抖。
“小歌,我……”譚昔凱無奈的低下頭,“小歌,你知道的,我也有苦衷啊。”
他看見黎若歌依舊沒有反應,又繼續說:“我承認當年的事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在那種情況下逼你,更不應該對那小子下手,不然那小子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