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火鍋嗎?”張詩瑧慢條斯理。
那人眼睛亮閃閃:“對對對,牛肉火鍋!還有牛荔枝和牛歡喜吃,大補哦!”
牛荔枝和牛歡喜,是當地人分別對公牛母牛“那個地方”的婉轉稱呼,倒也貼切。張詩瑧笑了笑,客氣道:“我屬牛,不吃牛肉的。”
那人暗自懊悔,這可拉關係沒做好功課了,訕訕站在那兒。
婉拒了那人,張詩瑧和梁猗猗一前一後走出縣府辦。猗猗走得很快,張詩瑧從後麵叫住她:“猗猗!”
“嗯?”猗猗回眸。
但張詩瑧隻是和她並排前行。
庭院寂寂,安靜無人。猗猗眼睛默默溜向顧久的辦公室……那裏大門緊閉,他在裏麵辦公嗎?還是出去辦事了?那家夥好像就沒做過什麼正經事,又好像很忙……他到底在忙什麼?
她發現一個問題:顧久對她的工作了如指掌,她卻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張詩瑧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別往心裏去。”
“咦?”猗猗神魂飄飄,心不在焉。
“我說,跟紅頂白的事情常有,你別往心裏去。”
“……”
猗猗說:“我沒往心裏去。”
“那就好。”張詩瑧說,“那天你到了我山莊門口,怎麼又跑了?被葉永青那小子嚇的?”
猗猗搖頭:“不是,臨時有別的事,先回去了。”
“如果你沒有信心做好這次的接待,可以加入我這邊,我們聯合舉辦也可以。”
這是橄欖枝伸到她麵前了……
猗猗很驚訝:“這是裝錢到我口袋啊?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張詩瑧出其不意地刮刮她鼻子,“因為你很有趣啊。”
猗猗猝不及防,被他刮中,鼻尖酥酥-麻麻:“啊!”
張詩瑧哈哈大笑,得逞的向前走:“來,我請你吃飯!”
來到縣府門口,迎麵看到顧久站在那裏。他清清冷冷的孑然一身,似乎在那站了半個世紀。梁猗猗來到他麵前,他徐徐吐出個煙圈,“嗨。”
然後轉身上車,走了。
隻剩下猗猗站在原地,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張詩瑧摸摸下巴,眼神掠過一絲玩味:“糟糕了。”
“怎麼?”猗猗看著那漸行漸遠,隻剩一個小點的車尾巴燈,傻乎乎地問。她心底深處是讚成張詩瑧那兩個字的,有些道理,似懂非懂,不是不懂,是不願意去懂。
“顧久肯定生氣了。他心愛的師姐要被我搶走啦。”張詩瑧說。
猗猗心跳倏爾漏了一拍,隨即漲紅臉,矢口否認:“你別胡說!”
“我不是胡說啊,剛才他明顯在等你。我截胡了,他不高興了。”
張詩瑧說話很直接,讓她受不了,猛搖頭:“他有什麼資格不高興?你真的別胡說,我和顧久隻是普通的好朋友而已。”
張詩瑧看著她,眼神亮晶晶:“真的?”
猗猗猛點頭:“真的!”
她動作很猛烈很快,遮掩著自己的虛弱。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張詩瑧粲然一笑,“我很喜歡猗猗。”
呃……
猗猗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