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的真實身份?
他身上確實有很多未解之謎。
然……
就算那樣,又關她什麼事呢?
這個男人迷人、貼心……卻注定不會屬於她。
她沉默著,電話那邊的女人也不急,一直等著她。猗猗說:“你在哪裏?”
“南街鎮‘Waiting’西餐廳見。”
……
猗猗來到約定地點,隻見一個豔光照人的短發女人已經在雅座裏坐著了。她坐下,開門見山:“你是誰?”
女人自我介紹說:“我叫劉佳。這是我的名片。”
她遞給猗猗一張名片,上麵頭銜寫著記者。
記者?
梁猗猗收下名片,滿腹疑惑。
劉佳說:“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會找到你?我先說說我的情況吧?”
猗猗安安靜靜地聽著。
劉佳是個暗訪記者,正在跟蹤省裏某件大案。幾年前寧縣修建高鐵時在這裏搞了拆遷,其中有一個嘉寧農場,賠出了天價。場主李嘉寧最後莫名失蹤。劉佳懷疑這裏涉及一個詐騙青苗款的局,一直想要查清楚真相。
她注意到,兩年前深圳地產大鱷顧清明的獨生子考上了選調生。
這種富家子弟走仕途原不稀奇,稀奇的是按照一般慣例選調生都留在省市直屬部門鍛煉。但,這位顧先生卻被放到了省內某三線城市的縣城的村裏。
事出反常必有妖,劉佳一路順藤摸瓜查過來,查到了顧部長的兒子名叫顧久。
這兩年來顧久一直在此地活動,廣為結交朋友,劉佳懷疑他是省裏放在這兒監視李嘉寧家人的眼線。
“我沒有聽說過李嘉寧這個人。”猗猗不知道這件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她說,“我早知道顧久的背景不簡單。就算你告訴我他是部長的兒子,我也不會覺得驚訝。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嗎?”
“不,不止這麼簡單。”劉佳說,“我收到風聲,很快寧縣這邊又要建一條新的公路了。新公路沿著江邊過,我看了地形,你的農場如無意外應該會被征用。”
猗猗冷漠臉:“那又怎樣?”
劉佳歎了一口氣,說:“這樣吧,我實話對你說。李嘉寧也是外來戶在這裏搞農莊,站穩腳跟不到一年,就遇到拆遷,然後他原本估價隻有十萬的地上物拿到了五十倍以上的青苗款。梁猗猗,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回來之前是在公司裏當白領,生活優渥,但從來沒有自己當老板的經驗。那是什麼原因令你下定決心丟下一切回來梁村創業?”
梁猗猗背脊陣陣發冷!
李嘉寧拆遷之前的經曆,不就正好和她如出一轍嗎?!她低聲說:“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和那個什麼李嘉寧完全不同,我本來就是梁村人。落葉歸根,報效家鄉,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沒有不對。恰恰相反,我非常佩服你。你一個女人可以做到這麼多真是我們女人中的典範。通過今天的說話我也知道,你一定不知道顧久背地裏的所作所為。那麼我奉勸你一句,離那個男人遠一點。他不是一個人,他隻是他所代表那股勢力的一份子。如果被他們選中,你可能會成為下一個李嘉寧。背負著敲詐政府的罵名,落得個下落不明。”
一股戰栗沿著猗猗背脊往上爬,直接炸裂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