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是講話的地方,武六七便找了一個酒樓,進了雅間,點了南京久負盛名的鴨血粉絲湯、鹽水鴨等等。不懷好意的看著沈萬三。他就想試試,能不能在這個摳門的叔叔口袋裏掏出錢來。
沒想到沈萬三剛一落座,便擺動這空空的兩隻手,道:“這可是你要來的,老子我出門沒有帶銀子,所以這頓飯還是你請。”
武六七喝了一口酒,道:“您不至於吧,這一桌子菜,說破了大天也不值一個銀角子。你就這麼鐵公雞麼?”
“什麼話!”沈萬三老臉通紅的道:“我是那種人麼?隻是今天巧了,我還真的沒有帶,不信你來搜搜!”說著,便一梗脖子,叫武六七搜身。
武六七苦笑道:“我也巧了,您看我,也是一兩銀子沒有帶。”
“別放屁,你來北京的時候,你賽賽婆娘將仁義居幾乎所有的銀票都給你帶上了,你敢說你沒有錢?”沈萬三不屑的道:“別廢話了,這頓飯還是你請,大侄子請叔叔吃飯,還這麼多話!”
武六七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你都知道了?好在你不是歹人,否則我就有被劫財的危險。好了,言歸正傳,你來南京做什麼?”
沈萬三神秘的一笑,道:“受人所托,前來處理些事情,但這事情與你無關,你還是不要問的好。”說罷,自斟自飲了起來。
武六七知道,在這沈萬三的嘴裏,也不一定能得到什麼信息,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不一會,樓下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闖進了雅間的門,武六七抬頭看去,卻是一個女道士打扮的人,穿著日月八卦袍子,手裏捏著一根佛塵。露在外麵的手卻是細膩光滑。
在往臉上看去,此人麵如美玉,眼睛水汪汪的,露出了焦急的神情,沒見微蹙,好像是有什麼著急的事情。抿著嘴唇,發髻抿在帽子之中,但依舊是有幾綹散發飄在耳邊。看上去靈動而活潑。
這女道士看到了沈萬三,便上前扯耳朵,道:“我都已經急的像是熱鍋螞蟻一般了,你到好,卻在這個地方偷偷的吃酒?你可知道,事情萬分危急啊!”
沈萬三看了看這女道士,又看了看一臉驚訝的武六七,便覺得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道:“嗯,不要著急麼,天塌不了,侄兒,這位是我的一個忘年之交,俗名雷妙真,是清虛觀出家的道姑了。這位是我的侄子,自幼生長在北京。這次來南京,相必是來做生意的。”
雷妙真隻是倉促的笑笑示意,便拉著沈萬三的袖子道:“吃酒,什麼時候吃都成,現在真的是十萬火急!趕緊跟我走!”
沈萬三即便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但也是武六七的幹大爺,見到這個情景,自然是遇到了事情,自己豈能坐視不理,便放下了酒杯,一臉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雷妙真瞥了一眼武六七,冷哼一聲,道:“你等凡夫俗子,知道又有何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