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妙真杏眼圓瞪,道:“若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的份上,我饒了你,等到事情結束之後,我新賬舊賬一起算,定然挖了你的眸子不可!”
兩個人走到了到了客棧的門前,雷妙真一瞪眼睛道:“回你房裏去!睡覺,明日早點起來,還要去尋訪蒯祥師父呢。”
武六七笑道:“先不忙睡覺吧,就這麼去尋訪,無頭蒼蠅一般,就是找到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我看為今之計,我們還是好好的商議一下,商議一下下一步的怎麼做。”
雷妙真瞬間有一點緊張,下意識往後退一步,道:“你要做什麼?不準。。不準進我的房間!”
武六七笑道:“你想哪裏去了?我可跟你說啊,要聊就聊,反正救你師父要緊。”
雷妙真快速的衡量了一下。隻好點點頭,這才閃開了道路,武六七大模大樣的進入了房間。
這房間之中,倒是布置的古香古色的。一排上好的楠木架子,上麵擺放著玲瓏剔透的瓷器,一床被子像是剛剛漿洗的,在床上擺的整整齊齊。
地麵上的圓桌之上,擺放著茶壺和茶碗,四麵八方都擺放著圓瓷墩。這家客棧,應該是整個鎮子裏麵最高檔的了。武六七由衷的讚歎道:“不愧是同裏,連房間之中都是這樣的別具匠心啊。”
武六七坐在瓷墩上。適意的倒了一杯茶,翹起了二郎腿,道:“你知道為什麼一整天都找不到蒯祥的家麼?”
雷妙真仔細的想了想,看武六七似乎是信心滿滿,問道:“為什麼?”
“我們錯就錯在,太不了解這裏的人了。”武六七呷了一口茶,說道。
“你什麼意思?就趕緊說吧,別彎彎繞繞的。趕緊!”
武六七知道,這個獅虎不能激發這姑娘的凶性,便不急不緩的道:“你可知道?今天撐船那小子,根本就沒有帶我們將整個同裏鎮走遍。我對水道旁邊的建築印象十分清楚,還有就是河道上麵的橋。其中有一孔石橋,我們竟然前前後後的走了三次。若不是船工有意這樣做,他早就會提出來了。”
雷妙真沉吟了良久,在認真的想武六七說的話,卻反駁道:“我怎麼沒有看出來?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麼?”
“你說拜蒯祥為師,可是在你身上,怎麼就看不到任何一點拜師學藝的樣子呢?”武六七語氣低沉,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桌子上畫著,道:“這些香山派的工匠,大多是修建皇家園林的。皇家園林有什麼特點?就是占地不大,但是決不能出現任何的單調。所以他們就想一切的辦法,任何一個建築,在任何不同的角度看上去,都是另外的一幅畫麵。”
見武六七說的這般鞭辟入裏,雷妙真竟然有一些奇妙的感覺。
他雖然口上說和拜了蒯祥為師父,但是實際上是假的,她也隻是偷師而已,當年蒯祥隱居之前,雷妙音每次都潛入道了蒯祥的書房之中,偷看設計的稿子。
後來蒯祥隱居了。便沒有了蹤跡,和雷妙音隻好去研究蒯祥留下來的建築樣子。隻是學到了些皮毛而已。說來,自己的見識,還不如一個北京來的商人。雷妙真便感覺有一點隱隱的不服氣,接著道:“你知道的還挺多的,但是知道這些有什麼用?咱們總不能根據這些去找蒯祥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