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道士的衣服好生收了起來。換上了訂製的衣裙,出現在武六七的麵前的時候,武六七也是不由的一呆。
原來這姑娘換上了便裝,這般的清秀可人,雷妙真似乎也不是很適應這樣的裝束,一直在整理著裙擺。一雙繡鞋在在裙擺下麵縮著,顯得整個人怯生生的,臉上也沒有鉛華,沒有首飾點綴,隻是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看上去竟像是出水芙蓉一般。
武六七心中便是一動,但是想到了自己已經是有妻室的人了,便改了口氣,道:“這樣多好,換了衣服之後,人也沒有那麼凶了,還算是嫁的出去。”
雷妙真臉上露出了一抹羞赧,道:“這個樣子真的好看麼?”
武六七隻是點了點頭,旋即掩飾過去,道:“趕緊出發吧,我們要搶在這些人的前麵。”
說罷,轉身走出了房間。
人靠衣裝,果然不假,雷妙真換了衣裙之後,就連走路的姿勢也不由自主的變得輕柔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樣風風火火的樣子了。兩個人出了客棧,穿過了水道上麵的單孔石橋,來到了蒯祥的家門口。隻見大門已經開了,隔著大門,還能看見一個老院工正在清掃地麵。
這裏畢竟不是衙門或者大官的府邸,所以也沒有三崗五哨這樣的排場。老院工見有人站在了門口,便放下了掃帚,快步的過來,躬身道:“請問二位有何事?”
武六七率先開口道:“這裏可是香山派工匠首領蒯祥的家麼?我們有要事,想要拜見一下本主,勞煩老伯通稟一聲。”
這個院工上了歲數,眼神也有一些不濟了,但是精神尚好,隻是斜著眼睛打量了一下武六七和雷妙真,說道:“你們怕是找錯了,我們本主姓王,並非是姓蒯,”於是喃喃自語道:“姓蒯?真是個奇怪的姓氏。”
這是貨真價實的戒備了,雷妙真看不出來,還情有可原,但是卻逃不過武六七的眼睛,在大運河上經營了這麼長時間的買賣,看人還是比較透的。
隻是看這老院工的表情,就知道了,這必定就是蒯祥的家,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可以的隱瞞,看起來是得到了本主蒯祥的命令。
身後的雷妙音便有一些著急了,走上一步,道:“老伯伯,我們確實是有事情找蒯祥師父,十萬火急,是性命攸關的事情。”
武六七歎了口氣,心道,如果不拿出來點東西讓蒯祥信服的話,今日便是連門都進不去。於是笑道:“若是您還有疑慮,便這樣吧,您進去通稟,說沈萬三的大侄子,奉命前來,有要事相商,若這裏是蒯祥的家,半個時辰後便找人去西和客棧找我們。若不是蒯祥的家,半個時辰之後,我們不見來人,自然也就知道了。萬分感謝。”說罷,便帶著雷妙音轉身就走。
雷妙音一臉的不解,還想說什麼,武六七卻一把拉過了她的手,直給遞眼色。還沒有走上石橋,隻聽見後麵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你們隨我進去吧。老爺在書房等你們。”